“那……那人是誰?居然能和胥勇泰打得如此激烈?”
“還……還不止如此,你注意看看,那小子好像隻是一個……一個內勁武者。”
“內勁武者?你是在開玩笑嗎?胥勇泰可是百夫長中數一數二的強者,除了晁清誰敢力壓他?區區內勁武者,怎麼可能和他打得風生水起?”
“你自己看啊,若不是我親眼看見,我也不會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這個內勁小子和胥勇泰就是對上了。”
內勁武者和胥勇泰打得難解難分?
整個校場似乎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吸引了過來,連晁清的擂台下都十去九空,門可羅雀。
不遠處的高台上,裴民元看著士卒瘋狂湧動,有些皺眉,朝身邊的黑甲偏將問道:“下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和炸了鍋一樣?”
黑甲偏將招呼一個人下去打探了一番,略為驚訝地回答道:“稟大帥,一個內勁武者正在和營中排名第二的百夫長戰鬥,據說還打得不錯,難解難分。”
“哦?還有這種事情?”裴民元沉穩地眸子中也閃現出一些驚異,出聲道:“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遵命。”
擂台下方的人越聚越多,幾乎到了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的地步,相比其它擂台的無人問津,這裏可謂是人頭攢動,聲勢鼎沸。
不管台下如何變化,台上的伏君早已經無暇分心。
情況和眾人言傳的不同,那就是他並不是和對方勢均力敵,而是一路上被壓製著,根本沒有翻身的力氣。
胥勇泰果然名不虛傳,凶猛善戰,不愧是殺人如麻的百夫長,血氣和狠戾,都遠超普通的同階武者。
若不是他催動的功法勝過對方許多,怕是此刻早已經落敗了。
相比伏君的苦苦支撐,胥勇泰反倒是越來越急躁,心情越來越不好。
擂台下已經聚集了很多士卒,自己雖然一直壓製著這個內勁小子在猛打,可無奈對方就像一塊磐石,不管他怎麼樣進攻,都能勉強支撐下來,沒有落敗。
這嚴重的影響到了他的心境,他平日裏對於內勁武者都是不屑一顧,殺過的內勁武者更是數不勝數,而此時此刻,他卻對於一個內勁小子久攻不下,毫無辦法。
這臭小子,內勁怎麼如此醇厚,他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功法?
混蛋,不管是什麼,他都隻是一個內勁武者,我要是連他都拿不下,談什麼去戰勝晁清,靠什麼去奪取都統?
撐得越久,他就越丟臉,畢竟境界的差距擺在那裏,對方多撐一秒,都是對於他的侮辱。
他嘴角猛然一抽搐,發起狠來,功法催動到極限,血氣暴湧,拳影竟是又多了一倍。
這下,伏君算是真正到了崩潰的邊緣,心想胥勇泰果然是百夫長中的翹楚,相比普通的換血後期武者,強上了太多。
不過,他原本的目的就不是取勝,而是在壓力中學習和成長,逼迫出自己的潛力。
在這種極限的攻擊下,自己多撐一分鍾,都能得到不少的好處。
想到這,伏君一咬牙,便不顧身上承受的傷勢,拚命出拳,希望能在這漫天拳影中獲得更多的感悟。
可卻不想,這樣算是真正的惹毛了胥勇泰。
他作為百夫長中的二號人物,一直有些妄自尊大,頗為自負。
怎麼能和內勁武者僵持到現在?
這件事若是傳開了,他的麵子往哪裏放?
日後其他士卒一看見他,必然就會提及今日之事,讚歎眼前這小子的不凡。
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成了他出名的墊腳石?
混蛋,這不可能!
就連晁清,也終究要被自己取代,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內勁武者也想借我上位?
想都別想!!!
老子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三個月都別想下床走動。
咦?那是?
裴民元大帥?
他怎麼也在這裏?他也在看自己的比試?
那豈不是自己的醜態都被他看在了眼中?認為自己徒有虛名,不過如此?
他腦袋一懵,攻勢微微緩和了下來。
然後,他看見了裴民元微微搖頭,霎時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直入髒腑。
怎麼能被大帥看不起?
怎麼能被一個內勁小子斷送升遷的坦途?
他目光猛然轉為殘忍凶暴,心道:
事到如今,唯有殺了這小子,才能挽回自己在大帥心目中的形象,為自己正名。
驟然間,擂台上氣勢霍然一轉,化為了騰騰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