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眼前這小子就是其中之一,就是出門遊曆的貴族子弟,他們豈不是自尋死路?
若真是得罪了上麵的家族勢力,何家絕對不會幫自己承擔一點責任,最大的可能是極力和自己撇清關係,當成替罪之羊,以保全何家。
這種卸磨殺驢的例子比比皆是,他們雖然阿諛奉承,百般討好何公子,卻也不想讓自己成為犧牲品,死得不明不白。
“你是什麼人,堂堂何家難道你都不放在眼裏?”
一個人故意出聲問道,目的是套出伏君的話語。
伏君輕笑一聲,雖然被這撥人圍著,卻一點都不緊張,平淡地說道:“就像你們說的,我隻是一個山野小子。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那就是何家,我的確不放在眼裏。”
一句既出,石破天驚,語出驚人。
所有人看向伏君的目光都化為了驚愕,欽佩,和驀然。在琅琊縣內,敢大庭廣眾說這句話的人,絕不是正常人。
不是瘋子就是傻子,不是強者就是二貨。
可想,這句話一出,伏君就等於上了何家的通緝榜,往後絕難在琅琊縣立足。
“你是什麼家族的人?何家人脈寬廣,或許我們還有些淺緣。可不要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我什麼家族都不是,山野小子一個。你們何家,我可高攀不起。”伏君淡淡地說道。
那些人聽到伏君的答複,神情驟然變得凶煞起來,既然對方沒有任何背景,他們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一個人帶頭大喝道:“臭小子,山野賤民也敢得罪何家?今日你別想完好無損的離開琅琊縣。”
就在伏君準備反唇相譏時,被伏君打飛的何公子站了起來,此刻他早已沒有了剛才的風采,披頭散發,血跡斑斑,神色扭曲到了極致。
那雙眸子就宛如要噴出火來。
怒視伏君,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身為何家貴公子,他從小到大什麼事情不是一帆風順?什麼時候不是別人禮讓三分?
這般狼狽不堪,顏麵盡失,還是打娘胎來第一次。
勃發的怒氣幾乎直貫腦門,須發都要豎起,雙目珠子微微前凸,血絲密布,宛如瘋癲。
巨大的羞辱感,已經讓他暫時喪失了理智。
現在的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伏君,千刀萬剮,曝屍千裏。
“混蛋,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殺了那小子,立刻給我殺了他!他多活一秒,你們就少活十年!”
略帶癲氣地喊話讓這些跟隨者身軀一抖,立刻朗聲應道:“是,公子。”
其實,即便是何公子不說,在摸清了伏君的背景後,他們也早已無所顧忌,必殺此人。
否則,何家家主那邊,他們交代不過去。
唯有將功抵過。
“臭小子,何公子已經發話,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受死吧。”
這撥人殺意展現,氣勢猛然撐開,粗略一算,竟然還有兩人是換血初期的武者。
果然是一方土皇帝,底氣不錯,居然還有換血武者身在其中……不過,那又能如何!!!
換血武者,自己又不是沒有殺過。
伏君雙眼緩緩闔上,氣息沉寂,仿佛束手待斃,然而下一秒,卻情勢逆轉,氣勢遮天。
僅僅一人,卻鎮壓住了一撥人的氣勢。
這需要多大的力量?多強的實力?
難道這小子一直還在保存實力?一直未動用真手段?
這撥人臉色大變,麵對這猛然爆發的氣勢,他們就像小葉扁舟,風雨飄搖,隨時可能被吞沒掉。
雙門爆發,加持其身,內勁運轉,血氣沸騰。
無需任何的花哨,無需任何的言語。
一人,一身,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