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莽龍郡,一背負長劍的黑衣男子站在在空無一人的寬闊街道中央。
黑衣男子就這麼站著,如同標槍一般挺直的身軀顯得高大挺拔,月光透過雲縫照射在他的臉龐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血色。
“噠,噠,噠……”密集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個人影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有的人影在房屋之上騰挪跳躍,有的人影在地麵飛馳。
黑衣男子依然站在那裏,一雙拳頭隱藏在衣袖之中,衣袖隨著夜風微微搖擺,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擴散。
“蕭雨狂,納命來!”
“蕭雨狂,納命來!”
“蕭雨狂,納命來!”
一聲聲呼喝響起,整個莽龍郡都清晰可聞。一個個黑衣人或是手持長刀,或是手持利劍,虎視眈眈的盯著蕭雨狂。
隻要殺了這個男人,就可以得到家族的賞識。隻要殺了這個男人,就可以一步登天。
可是,當眾多黑衣人對蕭雨狂形成合圍之勢後,卻驟然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敢率先行動。
蕭雨狂冷冷的盯著這些黑衣人,一雙眸子如利劍一般閃爍著寒芒。
驀然,蕭雨狂動了,原本如標槍一般挺直的身軀如清風一般搖擺起來。隨著他身軀的搖擺,一根根細小的銀針發射出去。
猶如割麥子一般,那些距離蕭雨狂最近的黑衣人一層一層的倒下。
“咚!”蕭雨狂右腳踏地,猶如暮鼓晨鍾,他的身子如離弦的箭一般激射出去,向著一個方向突圍。
“攔住他。”數聲暴喝響起,一道道身影飛騰起來,欲要阻擋蕭雨狂的去勢。
“鏗鏘!”長劍出鞘,猶如長虹,一道冷光閃過,那些騰飛起來的人脖子上紛紛出現一絲血線。
“血天一線!”蕭雨狂大喝,冰冷的長劍在黑夜中反射著光華,每一劍出去都會收割一片性命。
“族長有令,擊殺叛徒蕭雨狂者,賜予三品修煉法決,福及九族。”夜空中,一道聲音響起,氣息悠長。
高手,蕭雨狂看向聲源處,眸子冰冷。現在這些圍殺他的都是蕭族的附庸族群,為了得到蕭族的賞識,即便拚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殺!”又是數聲暴喝響起,五名黑衣男子交錯前進,每個人都在施展一種武學,五人聯手,威力大增。
“愚昧。”蕭雨狂麵色不變,這些附庸族群的高手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血天一線!”蕭雨狂再度出手,一柄長劍似遊龍,在夜色之中遊走。
“轟,轟,轟,轟,轟!”五團不同顏色的光芒爆發,攻擊蕭雨狂的五人氣勢一邊,猶如五頭野獸一般突然嘶嚎起來。
“死!”蕭雨狂長嘯,長劍脫手而出。頓時長劍就像是一個生靈一樣與那五人鬥在一起。
三吸過後,五人身首異處,長劍回歸蕭雨狂的手中。
“啪,啪,啪。”遠處,一青衣男子一邊拍著手掌一邊從夜色中走出來,那些擋在青衣男子身前的黑衣人紛紛讓路。
“蕭雨狂不愧是蕭雨狂,一身本事名不虛傳。”青衣男子笑意盈盈,似乎剛才死的那些人與他毫不相幹一樣。
“蕭笛聲!”蕭雨狂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你還有臉來見我?”
“為何無臉來見你?”蕭笛聲青衣一擺:“我這個蕭族繼承人來見你這個蕭族叛徒,還嫌落了身份。”
“我不是叛徒,是你陷害我。”蕭雨狂的聲音如寒冬臘月的冰雪一般,讓人心生寒意。
“你沒有證據!”蕭笛聲臉上的笑意越濃:“所以成了叛徒,不再是蕭族繼承人。而我,則順理成章的坐上蕭族繼承人這個位置。”
“死!”蕭雨狂怒吼,手中長劍挽出一個劍花便向蕭笛聲攻過去。
“誰死?”蕭笛聲哈哈大笑,右手一攤出現一把折扇,未見他有什麼動作,那折扇便自動打開。
“乒乓!”蕭雨狂的劍,蕭笛聲的扇,二者皆泛著冰冷的光芒。
“嗡!”蕭笛聲折扇一削,一輪半月形的青色彎刀顯現。
蕭雨狂身子微微一低,躲過蕭笛聲的青色彎刀。他手中長劍連刺,一個又一個劍花接連出現。
“血天一線!”蕭雨狂抓住一線機會,立刻施展拿手殺招。
“哼!”蕭笛聲可不是之前那些人,身子左右連錯之間便施展出一套武學身法,堪堪躲過蕭雨狂的血天一線。
“天外飛仙!”蕭雨狂驀然大喝,冰冷的神色變得肅穆起來。他手中的長劍發出嗡嗡的顫鳴聲,如複活了一般。
“牌位傳承!”蕭笛聲哂笑一聲:“我也會,天外飛仙。”
“嗡!”兩道身影交錯,如兩片飛花一般毫無軌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