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的細縫中灑落下來……
淺藍色的被褥中蠕動著一個嬌小的身軀,鬧鈴叮鈴鈴的響著,在整個透著寧靜的屋子中,異常的清澈,卻又如此的嘈雜。
淩惜雨猛然坐起身子,滿臉的抑鬱,整個人透著慵懶,眼睛閉著,小腦袋一垂一垂的,鬧鈴還在自顧自的唱著歡快的歌。淩惜雨憤怒的將床頭邊的鬧鍾打落在地,零碎的聲音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些,眼睛勉強的睜開了一條縫,雙手撓了撓本就淩亂的長發,坐在床上呆呆的,一動不動。
門外的人聽見屋子裏的劈裏啪啦,無奈的搖著頭,猶豫著該不該敲響麵前的這個門,淩惜寒是非常了解自己這個妹妹的,如果沒睡醒的情況下叫她,她說不準會辦出什麼詭異的事情來,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糾結的目光落在那個滴答滴答的分針上。閉上雙眸,認命的用了下力,敲打在那個可能會坑他很長時間的木門上。
淩惜雨睜著迷茫的雙眸,視線落在那個零碎的屍體上,喃喃的道,第十一個,然後下床撿起那樣一堆,零件,放在一個抽屜中。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讓淩惜雨更加煩悶,快步走到門前,一張帥臉映在淩惜雨困乏的眸中,而在淩惜雨手中的鯊魚娃娃,恰巧便打在了那張帥臉上。
“惜雨,表打哥這張帥臉啊,哥可是靠臉吃飯呢!”淩惜寒抱著被甩過來的鯊魚娃娃,哀怨的看著這個起床氣頗深的妹妹。淩惜雨冷眼瞄著這個耍寶的親哥哥,轉身回了臥室淩惜寒摸了摸鼻尖,眸中閃過寵溺。
“妹,昨天爸給你辦完轉學手續了,今天就該去學校報道了,雖說哥在那個學校名頭挺響亮吧,但是我們也不能第一天就遲到是不”淩惜寒說著便坐在淩惜雨柔軟的床上,淩惜寒最愛的便是妹妹的床,比自己的床軟多了。
“墨跡”淩惜雨冷冷的說道,拿著衣服走進換衣間。鏡子中展現出那樣一個完美的瓜子臉,明亮而帶著狡黠的雙眸,淩亂的發絲卻不失柔順,翹挺的鼻梁。淩惜雨攏了攏發絲洗臉刷牙。
衣服平整的放在淩惜雨麵前,淩惜雨皺著眉看著這個醜的要命的校服,隨手扔在一旁,拿起掛在衣架上的運動服穿上,走出試衣間。
淩惜寒咬著麵包片看著走出來的妹妹說道“泥榨唔穿校服。”
“醜”淩惜雨咬了咬牙,從牙縫中硬生生的擠出一個字。眸中冒著火星,憤憤的看著麵前吃的歡快的哥哥。
淩惜寒拿起牛奶哧溜喝了一口,打個飽嗝,眯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吃得好飽,好了,你也出來了,咱倆走吧。”完全沒在意麵前這個好似被火燃燒的妹妹。
淩惜雨小手嘎嘣嘎嘣的撅了幾下,陰測測的走向這個酒足飯飽的哥哥,淩惜寒脊背一涼轉身就跑……
當淩惜雨站在學校門口時,呆呆的出神,是啊,她在之前那個學校呆了一年多啊,一個朋友也沒有,她轉學,沒有一個人送她,甚至,她轉學的消息,都不知道應該告訴誰。她不是一個自怨自艾的女孩,但是她才17歲啊,她也會孤單的,也想有朋友。也許,轉校會有一個新的起點吧,淩惜雨想著,走進了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