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知陛下駕到,怠慢之處,還請陛下恕罪!”
“是朕不請自來,打擾了愛妃的雅興才是,愛妃何罪之有?”楚曉寒笑著扶起他,目光隨意一掃,笑道:“朕、今日特地賞花來了!”
聞言,映容眉目間漾開動人的笑意,“這花已開了好些天了。”言外之意,你才來!
楚曉寒仔細端詳他的笑容,竟察覺不出一絲異樣,他、沒有半分心虛?還是早習慣了掩飾?又或者,那凶手根本不是他?
接下來,楚曉寒耐著性子,對著滿園的罌粟,聽琴觀舞。容琴緋舞雖是享受,然,此刻她心有所慮,終是無福享受!
待得時候差不多了,楚曉寒才好開口說離開。映容有絲失望,緋櫻倒樂得離去,楚曉寒與緋櫻出了映月宮,便立刻遣退了緋櫻,旋即隻身往蕭浣曦的琉璃園而去。她、得做些安排!
當天幕低垂,夜色漸攏,華燈璀璨時分,楚曉寒在鳳宮擺了酒菜,特地宴請蕭浣曦與映容。
酒足飯飽,映容撫琴吟唱,蕭浣曦吹簫相合,縱是仙音妙樂在耳,楚曉寒也絲毫聽不進去。她內心緊張且焦急,不知道、謎底是否真的能就此揭開?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終於看到極夜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口,楚曉寒手裏的酒杯一斜,差點滑落。
做了個手勢,樂聲頓止,映容一臉驚疑地望向楚曉寒,蕭浣曦則一臉淡然。
“夜,如何?”楚曉寒雖然強自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激動,然聲音還是止不住地輕顫。
極夜的清冷的眉目略動,“幸不辱命!”言罷,自袖中摸出個青玉蓮紋瓶,雙手奉上,楚曉寒瞥了眼映容,接過玉瓶。
映容瞥見玉瓶,臉色頓然大變,撫在琴弦上的手指一抖,琴弦微顫,發出細微的聲響,這聲響卻讓他極快地恢複了表麵的平靜。
“皇後。”楚曉寒將玉瓶遞到蕭浣曦手中,“且看一看,裏頭裝的是什麼?良藥抑或是毒藥?”
說此話時,楚曉寒又別有深意地瞥了眼映容,但見他神情淡漠,目光淡然,仿佛這一切皆與他不相幹一般,與初次見到的那個嬌豔無比卻又膽小怯懦跪地哭饒的少年大相徑庭,不由地暗暗佩服他的膽識和偽裝的功夫!
蕭浣曦接過青玉瓶,倒出其中的一顆藥丸,仔細一番嗅、撚、償,經過一番辨認,終於沉緩地開口道:“回陛下,此乃毒藥。與陛下身上所中之毒一模一樣!”
“嗯。”楚曉寒點了點頭,眼一眯盯著映容,淡淡笑問:“容妃、可知這藥卻是從何處搜來?”
映容抿了下唇,堅硬地吐字道:“臣妾、不知。”
“夜,你告訴他!”楚曉寒示意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