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奇怪的事情不僅僅是這些,掛在牆上的時鍾,此刻也已經停止了走動,小柔的動作也停在了回頭的那一瞬間,隨著那個男人的到來,整個房間的時間已經被停了下來。
男人一步步朝著那個嬰兒走去,嬰兒看了一眼男人便失去了興趣。
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倒是讓男人心裏一驚,不過下一刻,他便猛的一回頭,眉頭緊促,眼睛環顧四周問到,“天界要的人,何人造次?”
“傷我孩兒者,死!”一道柔弱卻充滿威嚴的聲音如雷貫耳般的傳到了男人的耳朵裏。
下一刻,一道寒冷的冷風席麵而來,男人大驚,捏出了一個法印,一道霧白色的氣罩環身而生。
風吹過的地方,剩下的全是殘骸,除去有嬰兒的那個嬰兒倉,其他皆是應聲破碎,頭頂的燈也變得忽亮忽滅。微風劃過小柔的臉龐,吹起她的發絲卻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風玲?”男人沉聲問到,手中凝結的水球也在這一刻化為虛無。
“何人?”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出現在了門口,臉色顯得有點蒼白。
“是我,玄冥!”男人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他那一張大叔臉。
“為何盯上這個孩子?”女人皺了皺眉冷冷的問到,房間裏的溫度也驟然降低了不少。
“天帝之命!”男人冷冷的看了一眼風玲,“你擅自下界,天帝沒有處決你已是不錯了,這次天帝隻是拿回一個孩子!”
“休想!”女人眼神冷冽,素手猛的向前揮去,一陣風刃向前掠去。
護在男人周身的白色霧氣隨著風刃的到來,也變得碎裂飄忽。
“沒想到你的實力在這凡界不減反增!”男人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冷冷的笑著。
“區區一個天兵,能造起多大的浪?”風玲殺意泛濫,周圍的溫度已經降到了冰點,凝結在男人手裏的水球也瞬間冰化。
“是嗎?”男人冷笑,“天帝說了,即使帶不走這孩子,也得將你和這孩子的仙骨給抽了!”
說話間他已經憑空捏出了長戟,那長戟之上還帶著暴戾的紫色閃電。
“南天門護門天兵!”看到那長戟風玲眼裏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這天帝為了她娘倆連南天門護門天兵給派了過來,更沒想到的是當初玄冥隻是小小的普通天兵,而現在才過幾年竟然成為了南天門護門天兵!
“既然知道這神雷鎮獄戟,那是否還要戰?”男人冷冷的看著風玲,他自己也清楚,能讓這女人感到棘手並不是自己有多厲害,而是這手中的神器!但是真要打起來,再敗的幾率幾乎為零,但動靜肯定不小,他不想破壞這一界的平衡。
風玲陷入了沉思,她在權衡利弊,她也清楚,如若要戰的後果。傳說死在那柄神戟下的神不在少數,而且使用這戟的都是曆代的南天門護門天兵,天兵與有神位的人實力是相差巨大的,而這戟則是可以充分的補齊這段差距。
“是否抽去仙骨便可放過我們母子?”風玲直直的看著男人說道。
“以神格作為擔保!”男人斬釘截鐵道。
“好!”風玲也不猶豫,雙指點向自己的天靈蓋,又快速的點過雙肩,最後雙指停在了中庭穴,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不過轉瞬即逝,風玲輕閉雙眼,化指為掌拍了下去。
一具沒有實體的白色骨架從她的身後褪了出來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轉瞬即逝,嘴角流出了一股鮮紅的血。
“不愧是扛了八十一鞭滅仙鞭的風神,就連抽仙骨這也痛苦的事情也能做得如此雲淡風輕!”男人眼裏沒有什麼同情,隻有些許讚賞!
“既然你已經被抽了仙骨,那您的孩子就由我來了!”男人現在打心底的有點佩服這個女人,之前對這個女人的傳說還有點將信將疑,但此刻看她抽仙骨的模樣,便又信了七分。
“放心我會輕點!”看著女人女人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男人輕聲說到。
他慢慢走到了嬰兒倉麵前,裏麵的嬰兒已經安然的睡了過去,顯然剛剛發生的事情他沒有看到。
長戟輕輕的在嬰兒倉上點了一下,那上麵的一層流動的保護層也應聲破裂。嬰孩的呼吸聲瞬間充斥了這個安靜的房間,男人嘴巴翕動著,雙指放在自己的嘴前,眼睛微微的閉著。
片刻之後,男人睜開了眼,雙指輕輕的放在了嬰孩的天靈蓋上,一個淡紅色的痣出現在了他的額頭!
風玲微微點頭,對男人示意,表示感謝,此刻她已經虛弱的說不了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