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軍粗魯的性子,卻是在這女子的麵前收斂了不少,並且話語間,也是收斂了許多。這讓流凡也是暗笑不已,看來這鄴城裏能製住張鐵軍的人恐怕就在麵前了。
“好,那你應該就是流凡了。你知道我是誰嗎?”黑甲女子稍稍攏了攏栗色秀發,露出白皙皓脖,麵無表情的問道。
“我正是流凡。至於鄴城城主葉苑,誰人敢不知?”流凡見此,知道正事來了,心上也是微微一凜,正襟端坐,微微低首,帶著一絲認真之色的回道。
這個時候,流凡再不知道這黑甲女子的身份,就過於笑話了。
“好,你明白就好。簡短些說,我們夜郎軍得到情報,有人要借你全身精血,做一些對鄴城大不利之事。因此,我們要把你留在皇宮內,阻止任何人接近你!”葉苑柳眉一豎,斬釘截鐵道。
流凡聞聲,隻感到頭皮一炸,心上飛快閃出數個念頭,半響後,才是麵色有些難看的緩緩出聲:“城主大人的意思說,為了鄴城的安危,是要囚禁我?”
“對!也可以這樣說!”葉苑點點頭,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流凡一看葉苑這般堅定的語氣,便是知道恐怕沒有絲毫談判的餘地了。畢竟鄴城的安危,便是葉苑要關心之事,且不說犧牲一個流凡,再有十個流凡,為了鄴城的安危,葉苑哪裏會有絲毫姑息。更何況隻是限製自由罷了。
“多久?”半響過後,流凡才是有些頹然的歎了口氣,緩緩出聲問道。這才是他關心的問題,畢竟他還有拍賣會要參加,並且還有一些隱秘之事,不能輕易展露在眾人麵前,若是被囚禁,恐怕都是全天被人監控,哪裏還有施展隱秘之事的餘地?
這對惜時如金的流凡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這我不能給你準確答複,或許要等到我們徹底確認情報是否屬實時,才可以決定你的去留。”葉苑道。
“不能有絲毫通融?”流凡聽罷這話時,心上已經有些涼了,但仍是有些不死心的向著葉苑和張鐵軍詢問道。
葉苑則是麵無表情,不容絲毫妥協的樣子。張鐵軍卻是在一旁頂著一張砂鍋大黑臉擠眉弄眼,一副愛莫能助的欠扁模樣。
“好了,我還有事,這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接著葉苑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黛眉微微一皺,再看了流凡一眼後,便是身形一動,起身離開了。
在葉苑離開的同時,周遭的隔音屏障也是同時消失而去,周遭喧嘩又是隱隱傳來,似乎在提醒流凡,這裏還是軍營,容不得他有著絲毫逃跑的念頭。
看著葉苑的曼妙身形消失在穿梭的忙碌人群中,流凡也是驀然歎了一口氣,心上大罵麻煩。
可不,這才是勉強化解了劉家的麻煩,現在卻又是被困在皇宮軍營內,實在是倒了大黴!
“至少還有張鐵軍在,或許還有機會逃離此處!”流凡暗自腹諱不已的同時,也是把目光望向一旁的張鐵軍,暗自想到。
在葉苑走後,張鐵軍的粗魯性子也是立馬展露無遺,大力撓了撓身子幾下,露出幾天沒洗澡,但是卻撓得很舒服的表情。這時候觸到流凡的目光,似乎也是明白流凡的想法,但卻隻是嘿嘿一笑,沒有說些什麼。
“都尉大人,我可以走了?”流凡見此,心上卻是有些忐忑,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是試探性的問道。
看著流凡期待的目光,張鐵軍嘿嘿一笑,笑罵道:“走個毛,沒有葉苑那小妮子的首肯,把你放走,我就有大麻煩了!”
“跟我來!”
接著在流凡古怪的目光下,張鐵軍丟下一句話,便是邁著大步,大步流星的離開此處。流凡見此,也隻能是無奈的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便是離開了軍營處,穿過校練場,來到一處白楊柳林中,立在樹蔭下,細碎的金色陽光打落而下,透過重重樹影,卻是能夠看到皇宮的金色大門。
張鐵軍才是一行至此處,便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一株巨樹上,撓著胸膛,懶洋洋的看著周遭操練的軍士,頗為閑暇的樣子。
流凡不知道張鐵軍將其引來是為了哪般,加上心上疑惑未消的情況下,也隻能是麵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地麵,暗自思量不已。
“嘿嘿,老子還有半天閑暇假期,可不能浪費了。”張鐵軍似乎知道流凡心中所想,懶懶的垂下雙臂,嘿嘿一笑道。
“咳!”流凡聞聲,不由得咳了一聲,麵上滿是苦澀了。張鐵軍見流凡這般,也不介意,龐大身軀一動,幹脆便是直接躺在鬆軟草地上,枕著雙臂,懶懶的躺了下去。
微風拂來,流凡本是有些煩躁的心情,也是漸漸安撫了下去。見此,也是不由得微微一笑,尋了另一處鬆軟之處,也是軟軟的躺了下去。
而這一趟,被劉家追逐,導致時刻緊迫的心神,也是不由得稍稍緩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