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以澤再次做好早飯等在白焱家的時候,白焱被突然出現的方以澤嚇了一跳,距離他們上次爭吵後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這一個月白焱不是沒有想過聯係方以澤。但是,想起那天晚上方以澤的態度,她還是不能釋懷,等她氣消了的時候,卻意識到方以澤很可能也再生她的氣,不然依方以澤的性格,不會一個月不聯係自己。於是白焱在內心就暗暗的跟方以澤較勁,冷戰著,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
白焱愣愣的看著方以澤和他準備的早餐,最後還是決定跟食物投降,簡單的洗漱後,就出現在餐桌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動作卻一直都很默契,即使在這樣的氛圍,都不顯得尷尬。
可當白焱伸手去拿麵包的時候,方以澤卻一眼就看見了她的異樣,雖然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還是依稀可見的未好玩的疤痕。
“手怎麼弄的?”
白焱一邊吃麵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淡淡的解釋道:“不小心被開水燙的。”
“什麼時候?”
“好幾天了,就你走之後那天吧?”
“一個月了?怎麼好那麼慢。你動它了?”方以澤作為她生命裏那段灰暗的時光裏,唯一和她共同經曆過的人,當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在那時養成的習慣。但是,這些年他隻聽白老爺子說過她睡眠不好,並沒有提及過她還遺留著之前的習慣,而且上次在雲涯自己也觀察了,白焱並沒有動傷口的習慣。的確,過去的五年,白焱已經盡力的克服了自己這個舊習慣,但這一次的燙傷對她來說極其新鮮,她控製不住的手,總想揭開就傷疤來看看。
“已經快好了。”白焱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她很清楚方以澤對自己的了解,所以也不再做無謂的解釋。
方以澤沒說話,拿起手機打了電話,應該是打給實驗室,讓他們拿某種燙傷藥待會兒送到白氏集團,白焱用嘴形示意他,自己待會兒要去長英苑,方以澤便改口讓送到自己的新公寓這邊來。
白焱聽他打完電話,據她所知,實驗室是蘇叔曾經最看重也是最引以為豪的項目,他因為這個項目備受業界的關注和尊重,而這個項目上也凝聚了他太多的期待,他畢生心血都投入在這個項目,他指望著項目,將他最愛的女人重新帶回自己的身邊,而他一聲真正的失敗和悲劇,也都源起於這個項目。白焱好奇的問:“蘇叔的醫療小組還在進行藥物研究嗎?可是,阿姨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以前這個項目的存在,都隻是為了攻克植物人這個醫院學屆最難的課題,失敗也是在所難免的,現在實驗室已經更加多樣性和專業化,他們精良目前已有的一些藥物采集和製成,而且也跨界做一些醫美項目,保證專業度的同時也更加商業化了。和蘇叔當年純粹科研性質的實驗室已經有了本質上的不同。”方以澤解釋道。
白焱點點頭:“那你這麼做,蘇叔沒有意見嗎?”
“蘇叔其實本就誌不在此,他畢生所堅持的理想都是為了阿姨,三年前阿姨的離開,他也算是頓悟了人生。”方以澤跟蘇春榮的感情在過去的五年裏,變得意外親近,顧鵬飛因為創業,選擇獨立一個人在外,而一向冷漠的方以澤和蘇春榮卻漸漸生出了親如父子的感情,方以澤也似乎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懂得蘇春榮的人。所以,當蘇春榮離開的時候,便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所有的事業都交給方以澤來處理,而方以澤也沒有辜負蘇春榮的信任,短短的時間內,就做出了常人無法企及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