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關於餅幹和哇哈哈
有些人,美麗是天生的,才華是天生的,智商是天生的,而我,陳羽柔,二逼是天生的……當然,我一直覺得這隻是少艾誇張的陳述和不切實際的臆想,對此,我也進行了多次反駁。
回答我的從來隻是一個不屑理睬我的表情。
寶爺個鼻子,我……好吧,口才方麵我從來沒有贏過他,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所以即使對他有再多的不滿,大多數時候我還是默默的在心裏罵他幾句以求心裏平衡就好,從來不逞口舌之快。
至於身為柔道高手的我為什麼從來沒有把辛苦練就了一身的好武藝付諸到他的身上,原因很簡單,第一,我媽從小就稀罕他,說他長的比我漂亮,處處都袒護著他,可以好不誇張的說,在我們家裏,他就是一說風就得雨的祖宗二大爺。第二,他抓了我一手的小辮子,隨便一根讓我媽揪住非把我皮抽掉一層不可,現在想想我媽那一手好活兒皮就不自覺得繃緊。第三,在他一大家子人的心裏,我可是一個笑不露齒,知書達禮,溫婉可人的淑女。再說了,我要是暴露出自己真實的本性,我擔心以後得罪了我媽,要是她心狠的斷我口糧,就不好意思跑他家蹭飯去了不是……總之由於種種原因,我都不能把少艾抽筋扒皮,或者吊起來毒打一頓。雖然我真的很想很想這麼做。
每當自己落了下風,吵不過他時,心裏就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麼會認識他。
回頭想想,全是自己做的孽。就在我五歲那年,讓我做了一件至今令我一直後悔的事。可以現實從不給人喘息的機會,隻有結果,沒有如果。
當時我家還沒住進市中心的小區裏麵,而是住在一個坐公交車到市中心需要一個多小時的城郊。離我媽上班的地方很遠,她工作忙,沒空搭理我,但那個時候我又太小,讓我自生自滅的話存活率又太低。於是花了將近一半工資給我請了個保姆來照顧我。每天定時接送我到幼兒園。我也特給她麵子,從來不哭不鬧,隻和她點頭或者搖頭。在沒和我媽搞清楚狀況之前,她一度懷疑我是個啞巴,要麼就是個自閉兒童。
而她永遠不知道的是,我在幼兒園裏的模樣和在她麵前就像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一樣。我因為是爬廁所旁那棵柳樹最高的人,幼兒園最調皮的那幾個人覺得我膽子大,深深的崇拜我,非要認我做老大,我表麵上表現的一副一屑不顧的樣子,其實心裏不知道有多爽呢。什麼都是以自己為中心,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感覺說實話,當時覺得自己那叫一個威風。現在想想,純粹是一幫熊孩子在瞎胡鬧。
本來我幼兒園的生活就該這麼瀟灑下去,直到那一天,和往常的天氣一樣,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我正和一群可愛的小夥伴們不亦樂乎地玩著積木塔。我反複試了幾次,總是還沒搭好幾層就倒,搞得我耐心被磨的精光。而我轉眼看看,小跟班們個個都搭得比我高,最後,我僅剩的那點零星的耐心也被消磨殆盡。我拉拉吊在屁股邊的連襪褲,拍了拍唧唧的肩,語重心長地對他吩咐道,"你們繼續,我稍微出去下,你負責監督,不許偷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