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檢查工作時,我的碗筷竟然沒有達標,我很氣憤地去找店長理論,賭上了一個月的獎金讓他還我清白。結果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工作真的沒有達標。我真的很費解,究竟是哪裏出現了問題,兩天後我便清楚了,我跟蹤了我們宿舍的人,他們果然將許多東西加進了洗碗水裏。其實,最初我想到了那裏,可是我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在我看來我們是同事,是夥伴。但,他們為什麼這樣做?”
他說到這裏有些哽咽,似乎是哭了。可是,我並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又不知該怎麼接下去,好像說什麼都不合適,索性就不說,一直聽下去。他頓了頓繼續說:“後來我才明白,無論你多麼努力,總會有人看輕你;無論你怎麼討好,依舊沒有辦法讓所有人都喜歡你,於是我不再去做那些無謂的努力,不再去獨自去包攬宿舍的一切事物,不再盲目的答應他們所有的要求,隻是量力而為。於是我們的關係一直不鹹不淡得處著。”
“再後來,我成了幫廚。最初幾次切菜時他們總是嫌棄我的速度不夠快,為了不讓他們看不起,我漸漸地加快了速度,剛開始也常常切到手,不過後來習慣了就沒事了。”雖然他說給我聽時,十分的雲淡風輕,可是我依然能夠感受的到他背後所經曆的辛酸和無奈。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他會那麼執著於煙酒。很多時候,當他麵對現實無奈時,隻能默默依靠煙酒來慰藉。說完這一切他便匆匆的掛了電話,說是要備貨去了。我抬頭看了看表,已是淩晨兩點,便沉沉睡去。但,我知道他的故事還遠沒有結束。
很久以後,我又接到了他的電話,他問:“你還好麼?”語氣裏有藏不住疲憊和醉意(當有人向你說出了這句話,他一定在等你回答,並且等你反問,向你傾訴)我知道他出事了,默默地等著下文。“今天我很開心,我的廚房沒人跟我找茬,可是來了個顧客,一直在要求換菜,可是那道菜明明沒有問題。我一時沒忍住就和他爭辯了兩句,結果被投訴了。”他的語調怪怪的,我猜電話那頭的他早已紅了眼圈。可是我感到很無力,因為我並沒有什麼能夠幫他隻能默默的聆聽。或許他一會就好,他的電話漸漸沒了聲音,可是我知道,他並沒有掛掉,過了不久,他那裏傳來了一陣陣聲響:“聰,我在煮飯,吃完就沒事了。”我說:“恩恩,你要相信,美食和美景可以打敗這世界一切的悲傷和迷茫,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他草草的又說了幾句掛掉了電話。我再一次打開電腦,默默地打一些文字,我們的生活還在繼續。
我們都還未停止努力,很感謝你,我的兄弟。我知道你越來越好,變得更加堅強,更加懂得擔當。縱然有一天,我們會在茫茫人海中跌宕,可是我們的背後總會有人給予我們力量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