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並沒有打擾張演的思考，事實上張演的思考並沒有經過多長的時間。張演很快便抬起頭，發現柳城的目光又飄向了前方，似乎前方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似的。雖然柳城麵無表情，張演卻能夠感受到柳城這張冰冷麵具下的猶豫彷徨。他到底在糾結什麼？是這條路的前方有他的姑娘？張演邪惡的想到。
柳城的目光收回來，發現張演已經在抬頭看著他了。柳城知道張演已經有了想法，一邊接過過來送早餐的人遞過來的粥和饅頭坐在草地上，一邊對張演說道：“說說你的看法吧。”
張演結果自己的那份早餐，坐在柳城的身邊開口道：“我們的目的地是戎國的國都，我看到原定的路線是沿著官道前行，官道上一路都有驛站，對於整個隊伍的補給和休整有好處。雖然官道平坦快捷，但是在這條道上有幾段路是不那麼安全的。昔年石子恒作亂，聽說就有戎國的人暗中幫襯，這幾段路正是最重要的支援點。一些名義上嘯聚在一起的土匪、馬匪就活動在這一帶，比較著名的有胡子和紅眼。我估計這些人應該是和戎國有聯係的，至少也有某種交易，不然他們早就被滅了。”
“這戎國看來野心還不小。”柳城冷哼一聲，對張演的說法似乎毫不意外，道：“你繼續說。”
張演喝了口粥，狠狠咬了一口饅頭，這才又道：“戎國從來就沒有掩飾過他的野心。昨晚的馬賊柳叔你應該認識吧？我想他也該和戎國會有所關聯，就算沒有，他也會是那幾段路上的常客。不過這次我們運送的貨物的量相當大，被這些馬賊盯上也是正常。”
“柳叔為了避免麻煩，就想避開這些討人厭讓人頭疼的家夥，改道是最好的選擇。從這兒到戎國的國都，除了官道，還有兩條路。相對容易一些的是從這條路，也就是從崇州穿越這個弧形地帶，這條路雖然會稍微繞的遠一些，但相對更加安全。另外一條路是從此地繼續向北到達歸雁鎮，然後折轉向西，這樣也可以到達，但是這條路上相對人煙更少，條件艱苦，而且多山道，雖然不至於奇險難行，但這麼多貨物走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隻要車隊翻過達藍山，後麵的路就好走了，而且也能夠更快的到達國都陵城。”
“達藍山？你對這座山了解多少？”柳城這回冰冷的臉上明顯的有了變化，帶有了一絲的訝異。
“我也是以前聽朋友說的。達藍山是位於戎國國都陵城與歸雁鎮之間的一座大山，前些年有人發現了一條可以直通這兩個地方的山路。因為這裏算是戎國腹地，而歸雁鎮又是與成州鄰近的，開路的話預算很大，所以戎國朝廷並沒有太重視。有一些人為了打通這兩地的聯係，向朝廷承諾後花了數年將那條路徹底開發了出來。相信過些年這條路一定會成為一條繁華的通商渠道，不過為了保證這條路正式使用的時候能夠最大化的轉化為利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現在知道的人倒不多。畢竟歸雁鎮更多的是一個軍事據點而已。”
柳城一邊聽著，一邊把手裏的稀飯喝完，饅頭也基本上解決了。張演發現柳城的麵色似乎不那麼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