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經思慮,便立馬快步向錦繡宮走去。剛進門便聽到傅婉吟說起帶雲想容看太醫,心頭不免一突,想到昨晚水清淺試圖與自己動手,便又對她多了幾分怒意。
一進門,雲想容便一臉哀戚地道“太子爺”聲音悠長又婉轉,直叫得人心裏發顫。錦千翊但見她梨花帶雨,粉麵桃腮,想必是受了那水清淺的欺負,不由得心中一動,撫著她的肩膀溫言道“是本宮不好,讓愛妃受委屈了”
一聽太子這樣安慰的聞言軟玉,雲想容心中一喜,麵上卻眉頭一皺,靠在太子肩頭便淒淒慘慘地低聲哭了起來“太子爺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站在一旁的傅婉吟似乎被人遺忘一般,她靜靜地站在離錦千翊不到一丈遠的地方,從最開始的欣喜,道慢慢的失望,最終是平淡。至始至終,錦千翊都沒有看自己一眼,似乎自己從來不曾存在過。
她心中一酸,默默地絞了帕子,望著殿中三人對峙,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多餘的人,忽然有些後悔自己來這裏找水清淺的茬,望著水清淺那毫不在意的麵容,忽然又有些羨慕,有些嫉妒,一些說不清的情緒,她自己也說不清。
隻是,她看著水清淺那樣傾城的容顏,那樣淡然的風度,想到水清淺對太後那樣輕慢的態度,忽然心中一痛,或許是痛恨自己的謹小慎微,痛恨自己的亦步亦趨,痛恨自己的唯唯諾諾。水清淺憑什麼這麼目空一切,憑什麼這麼囂張?
她靜靜地望著水清淺淡然的麵容,兀自攪著手帕,忽然有一股撕破她的欲望。
錦千翊溫言細語,卻見水清淺一臉淡然地站在大殿中央,臉上毫無半點愧疚認錯的意思,反而帶了三分嘲諷的笑意,甚至沒有半分向自己請安問好的意思,心中不由一冷,更覺雲想容楚楚動人,便對水清淺冷言道“太子妃為何還不認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家閨秀?”水清淺冷冷地望著錦千翊,心中有些好笑,這些人,儒家精髓倒是學得精,個個虛偽至極,明明是看自己不順眼,想找機會修理自己,可是偏偏要套個大帽子,一開始就站在道德和禮法的製高點來壓死自己。
可惜啊,這一套,她前世見得太多了,哪個爭奪家產的不是打著維護家族利益的旗號?她的親哥哥可是打著維護爺爺的尊嚴而拔了爺爺的呼吸機呢。這種大帽子還嚇不倒她。大家閨秀又如何?大家閨秀也不代表她要逆來順受!
倒是站在她身邊的月歌心中發急,不由推了推她的身子,本想提醒小姐快點認錯息事寧人,可是現在太子一直盯著水清淺,她也不敢做什麼小動作,隻好看著小姐一臉風輕雲淡,自己幹著急。
水清淺似乎感覺到身邊人的緊張,便朝月歌淡淡一笑,發現月歌一臉緊張焦急,她心中不由一動,一股久違的感動似一股清泉慢慢的流過她的心底,仿佛她前世的姐姐一般。
“太子妃娘娘,容兒不知哪裏得罪了娘娘,要受這樣的懲罰”雲想容見水清淺半點不著急,甚至對太子和自己不理不睬,心裏倒是有幾分急了,便低低地抽泣了兩下,雙眸含淚。
“哦?你說的懲罰是指你打我的人嗎?”
水清淺似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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