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僵持不下,隻聽見門外一黃門內侍快步走了進來,一見宮內的幾位妃子娘娘神色各異,便斂了神色,朝雲想容和水清淺恭謹道,“太子妃玉體金安——奴才劉喜見過雲側妃,傅側妃,二位主子吉祥——”
他雖是對著雲想容和水清淺,然而臉上帶著幾分諂媚討好的神色望著雲想容,水清淺望著這個陌生的麵孔,月歌忙在她耳邊悄聲道,“這是太監總管,劉喜——”
水清淺一看劉喜的神態動作,心中似乎有些了悟,卻見雲想容臉色微變,一股掩飾不住的喜色躍上眉梢,瞥了一眼水清淺,見她似乎毫無知覺,心中暗暗欣喜,連聲音中都帶著一絲得意,“劉總管不去伺候太後娘娘,怎麼到這兒來了?”
“回主子的話,太後娘娘聽說太子妃大病初愈,如今玉體安康,實在是想念的緊,特令奴才來請太子妃前往禦花園敘話呢——”
劉喜朝水清淺一拜,一張不算年輕的麵容上已有了些許風霜,然而不管對誰都掛著老練的笑容,卻並不讓人反感。
“哦?太後娘娘果真有心。”雲想容嘻嘻一笑,待會兒到了太後麵前,還看這水清淺怎麼威風!按照太後那樣嚴厲的性子,隻怕水清淺沒有好果子吃!哼,誰叫她和自己作對!
雲想容越想越高興,想到待會兒有好戲可看,便朝傅婉吟道,“咱們姐妹倆也有日子沒去給太後請安了,不如咱們與水姐姐一同前去?”
傅婉吟正憂心,隻想離開這是非之地,沒想到要鬧到太後麵前去了,這回到真要看看水清淺怎麼吃癟。
想到這裏她便甜甜一笑,對水清淺道,“那就勞煩太子妃姐姐了,且待婉吟換身幹淨衣裳——隻是婉吟身份低微,怕辱沒了太子妃的衣服——”
“勞太後娘娘費心了——”水清淺望著幾人這般有興致,隻是朝劉喜淡淡一笑,看這雲想容和傅婉吟這麼歡快,太後找自己定沒好事,自己又何必撞槍口呢?若非找到門來,她絕對是能躲就躲的。
“隻是清淺病體初愈,尚有寒氣在身,太後娘娘玉體尊貴,隻怕清淺會連累太後娘娘——還望劉總管代本宮向太後賠罪。”水清淺坦然地望著劉喜,雖然言辭甚是恭謹,然而麵容表情依舊坦蕩自信,毫無半分羞怯之意。
“既然二位妹妹興致這麼高,一片孝心,急著想去看望太後娘娘,那便快去吧,不然在這裏耽誤時間,隻怕太後要不高興了。月歌,趕緊帶傅側妃去換身幹淨衣服,莫在太後麵前失了本宮的臉麵。”
水清淺含笑望著雲想容和水清淺,那二人登時瞠目結舌,更沒想到她竟這般明目張膽的拒絕太後的旨意。
劉喜登時臉色一怔,沒想到這太子妃竟這般不知好歹,難道她不知道得罪了太後是什麼後果嗎?
然而他臉上沒有表現出半分,卻依舊笑意盈盈道,“太子妃多慮了,太後娘娘乃是千金之軀,又豈是小小的寒氣所能侵擾的——太後已在禦花園候您多時,太子妃娘娘再不動身,隻怕太後要心焦了——”
這話語略帶威脅,然而劉喜臉上依然是一派和顏悅色,心中卻早已把水清淺罵了一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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