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低啞著喉嚨,
“你不要這樣可以嗎?可不可以把你內心的想法告訴我,你這樣我們怎麼彼此了解,我們怎麼結婚?”
聽到這,子茉的動作忽然一滯,卻依然掙開了林寒的手掌,點燃了嘴角的香煙。
等了半晌,子茉轉身看著他,眼神淡然而沉默,
“那就不要結好了,反正,你大少爺的身份也不是我這樣的人能高攀的。”
他臉色煞白,抿緊嘴唇,心底抽痛的感覺蔓遍全身,
“你為什麼這樣冷漠?”
此時陽光灑進窗子,映著子茉的身影,好像越來越遠。
林寒眼角滑落一絲痛楚的淚,驀然離去。
望著林寒離去的背影,難道子茉心裏不痛嗎?
不,她依舊愛著她,那份感情在她心底,從來不曾忘記。
隻是她現在有點亂,報紙每天刊登著各種有關林寒和自己的傳聞,她真的覺得壓力好大,她不想自己的生活是這樣。
人可以回去原來的地方,卻怎麼也回不去原來的時光。
或許感情還是那份感情,但在現實的生活裏,再也不會那麼純粹。
子茉堅持拒絕和林寒有任何合作,因為自從那次比賽之後,她明白,隻要有他,那麼自己的所有努力都不再有任何意義,第二天的頭版頭條就會變成自己是如何依靠林寒這樣、那樣。
子茉哭了,哭的很傷心,這不是林寒的錯,子茉知道。
她是自私的,為了堅持自己所謂的原則和尊嚴,她不留情麵的推開了他。
從小到大,她和別的孩子不同,她沒有父母,一切都隻有靠自己努力才可以得到,別人施舍的東西,她從來不敢也不想要,因為這不僅會讓人看不起,還會被人嘲笑。
很不幸,林寒再次觸及了她的傷痛。
這一切還是因為,十年的距離,很多事,都說不清。
離開子茉工作室,林寒搭乘他的私人飛機直接回了美國,他好難過,難道他的感情,在子茉眼裏就是那麼的一文不值嗎?
深夜,林寒身處集團下屬的豪華酒吧包廂內。
林寒癱陷在沙發中,傑瑞陪伴在左右。
他抽動著嘴角苦笑著,將酒杯裏的液體一飲而盡。
眼神空洞的望著遠處,胸口一陣悶痛,失聲的痛哭起來。
手指握起另一隻酒杯,火辣的液體再次湧入刺痛的咽喉。
“少爺,你不能再喝了。”
傑瑞在一旁擔心起來,跟在少爺身邊這麼久,從沒見他如此。
林寒在傑瑞心中,就好像冷峻卻又滿是光環的神一般。
第一次看到他,是那天。
傑瑞正巧和林寒在同一所學校,隻不過林寒比他高了幾個年級。
林寒獨自在走在路上,正巧碰上一群人欺負一個小男孩,他就是傑瑞。
隻見那男孩被逼在牆角瑟瑟的發抖,林寒目光掃過一眼,卻正巧撞上小男孩求救的目光。
一向獨來獨往,對整個世界都不感興趣的他,竟大步走上去,
“喂,放了那個孩子。”
那群人看著林寒隻身一人,一時間投來了嘲諷的嬉笑。
林寒卻再次投去了冷峻刺骨的目光,
“再不滾開,別逼我動手。”
那群人中的一個好像頭頭,左搖右晃的走到林寒身邊,上下打量著,
“口氣還不小。”
絲毫沒有看得起林寒。
正要伸手挑釁麵無表情矗立在那兒的林寒,卻不曾想,被林寒用一隻手扭斷了胳膊。
速度之快到沒有人看到是怎麼做到的,
“你敢打我們老大,兄弟們上啊。”
一群人來勢洶洶的衝向林寒,一旁的傑瑞害怕極了,躲在牆角哭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群人竟被林寒三下五除二的打翻在地,自己卻毫發無損。
從那一刻起,傑瑞就認定林寒是他的英雄,每天跟著他,甩也甩不掉。
“小東西,不要再跟著我,那天救你是碰巧,你再來煩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林寒不習慣有人跟著自己,吵來吵去他覺得很煩。
可是每每低頭的瞬間,卻看到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觸動了他。
“大哥哥,你就讓我跟著你吧,我可以幫你拿書包,幫你買東西,我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冷峻倨傲臉上那冰冷的嘴角,卻勾起了一絲無奈的笑。
“好吧,書包給你。”
那男孩高興的跳了起來,拎著林寒的書包,跟在他身後。
微風吹拂著柳絮,帶回飄去遠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