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打擾一下,你有看見一輛奔馳車開向那裏嗎?”
一路上我問著路邊的人,不過大多都被奔跑中的我突然停下腳而嚇了一跳,在他們眼裏就隻是一個白影而已,然而白影停下就變成一個人,這樣能不嚇著別人嗎。根據多人描述,那輛奔馳轎車在醫院開走後就一直去了城外,沿著城外一直開去了。
我的心又是一顫,城外?那不是埋葬段譽母親的地方嗎,為什麼天使1號的人要帶他去那裏,難道僅僅是為了好玩,還是應該人煙稀少,是最好要挾我的地方?我不敢再多想下去,隻想快些找到段譽,全力奔跑在公路上,超過那些自以為跑得很快的汽車。
風狂暴的吹起我的手法,原本波浪型的頭發在我奔跑的同時散了下來,變成一根根直發。臉上的脂粉也被汗洗掉了,露出平凡的麵孔,但是那一身桀驁不馴的氣息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沿著高速公路我跑到了城外,看著那熟悉的地方,那一天來這裏的嬉戲。看著熟悉的火堆還沒有被雨水所洗刷掉,不禁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是見證我與段譽愛的標記。我蹲來摸了摸灰,拿到鼻間嗅了嗅,緩緩地閉上眼,嗅著這裏的氣息。
這野外平時很少人來,如今也不是回鄉拜祭的日子,來這裏的人應該很少,用我特有的對氣息的敏銳能力嗅這裏曾經的人來過的氣息應該是很簡單的。我很自然的聞著這田野、樹林、花草特有的香氣,心中一陣心曠神怡。頓時仿佛與天地合為一體般,全身說不出的舒服。
我差點就陶醉在這片美景之中,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事來,立刻仔細的嗅著周圍的氣息,然而四周根本就沒有人的氣味,除了鳥獸的氣息,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我睜開眼站起身,望著一望無際的樹林,心中一陣悲傷,可以說是,我是樂觀的悲觀主義者吧。我苦笑著,不去可以尋找段譽,懶散的在原野上踏著青草,欣賞著附近的一草一木。
我知道我和段譽之間有種斬不斷的關係,那種關係是不可用言語能表達出來的,仿佛我們是上輩子就認識的人,這輩子見到才會有一種熟悉感,和他在一起我總覺得心中被填滿了什麼情感,那種情感是我沒有的,也許就是愛情,不,一定是愛情。
我笑了笑,看著天空的太陽,仿佛那散發出來的並不是火焰般的熱,而是被我洶湧澎湃的情思。我展開雙手擁抱著自然,耳朵輕輕地動了動,身影急速一閃消失在原地,飛奔在樹枝之間的空隙中,東北方向?
我的心中一絲感應預示著我段譽好似在樹林的東北方向,但是睜開眼後原本的感覺就消失了,明明感覺段譽就在這裏,卻沒有他的影子,到底在哪?我從樹上躍下,平穩的站在空地上,四處打量著,還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除了樹木還是樹木。
“段譽,段譽你在哪裏?聽到我的聲音了嗎?段譽!”我試著喊了喊,沒有任何聲音,倒是驚飛了樹上的鳥兒,幾片羽毛從空中落下,旋轉著掉在地上,竟然凝結成冰了!
我駭然的蹲拾起地上的羽毛,那冰塊又自動的融化了,羽毛上粘著滴滴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呈七彩顏色。我皺了皺眉頭,用手輕探地上的草葉,一股冰冷的寒氣從地下冒出,竟讓我全身發顫!好恐怖的冷氣,下麵在搞什麼?地獄開始招聘南極企鵝當寵物麼,或者開冷凍廠,弄的這麼冷。
不對!我的心猛然一顫,如果是地獄所發出的氣息,那麼上麵的草木應該枯死,為何還會長得這樣茂盛!在下麵!不等我反應過來,一道震耳欲聾的響聲從地上爆出,泥沙飛旋,一個大坑出現在我的眼前,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身影飛天而去,是真正的飛去的!
人可以飛嗎?肯定不會的,就算天使1號的我也不可能自由的飛翔,看來真的是天使1號其他的機器人幹的。
我跳進深不見底的大坑裏,好不容易憑借著坑沿的石頭讓自己能夠平安的下降,但是四周的冷氣卻讓我的速度慢了下來,頭發與睫毛上都結了一層冰霜,雞皮疙瘩也隨之出現在皮膚上。我落在地麵上,看著漆黑的洞,段譽跪在洞前,雙眼看著我,臉頰上還有未幹的淚水,緩緩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