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著臉,雙手緊捏著段譽的手臂,憋緊了嘴,要是一個不小心叫了出來,接著就會是上麵發威的老虎的一拳頭,我還不想當如來佛祖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與段譽、韓冰兩人的臉不斷變黑,我感覺到越來越不安了,難道陳洋在我頭上弄了個叉燒包?幫我打扮成彭家的道士裝?我不由地全身發寒,兩眼直往上瞧,幾絲頭發蓋住我的額頭,看著飄落下來的發絲,我在心裏狠哭著,我的頭發啊!被剪光了怎麼才能梳成蝶戀花特有的酷酷頭呢!
“好了!”陳洋結束了最後的動作,雙手將我的腦袋一抬,皺了皺眉頭,又拿起自己包裏的化妝品來,在我的臉上畫著畫。
不是說好了嗎?我鬱悶著,看著陳洋近在咫尺,凶神惡煞的樣子讓我全身都軟了,最多被反抗,不然死得更慘,最最好別躲,躲過了就非死不可了。
可惡的段譽和韓冰兩人,竟然目瞪口呆的盯著我直看,越看臉越黑,差點就變成煤炭了。祝願你們兩個早日成神,變成一堆真正的木炭,被擺放在寺廟裏麵,每天受那煙熏,熏死你們!我在心裏狠狠罵著。
“啪……”陳洋手中的筆從指尖滑落,驚愕的看著我,嘴已經合不攏了,臉上的汗水直往下滴。段譽和韓冰的臉色通通大變,迅速站起來,搶到我的身前左右打量著我,看仔細後才猛然跌坐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怎麼了?我太漂亮了,漂亮的你們不能接受了?”我笑了笑,看來這張皮是永遠無法改變的,就算與她還有一絲相似的地方,但一經人工的雕琢又會變得和她一模一樣。
陳洋捂著嘴,想說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呆在那裏盯著我,一直盯著我。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樣像慕容飄雪!”韓冰大叫著向後退,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身體卷縮成一團,不停地顫抖著,失聲哭泣著。
段譽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低聲說道“琴……靈兒,你真的是靈兒?”
“嗬嗬,沒想到過了這麼久,我和飄雪還是一樣。”我笑著摸著後腦勺,挽住已經石化的陳洋進入我的房間,反鎖住門後小聲的說道“洋洋,我知道你已經知曉了我就是蝶戀花,但是絕不能告訴韓冰,知道嗎。絕不能告訴韓冰我就是蝶戀花,因為我怕到時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不希望我們成為仇人,對不對?”
“靈兒……我,我太吃驚了,早知道你這麼漂亮,我就帶你去參加選美大賽,到時候就有足夠的錢換給我了!”陳洋笑得很假,拉住我的手,搖頭說道“我不會告訴他的,我們出去吧,現在應該那個什麼幸福佳人的活動要開始了。”
“謝謝你。”我笑了笑,沒有什麼詞比現在這三個詞更有意義了。
我再次出現在段譽的眼前,露出淡淡的笑容,伸出手來拉起韓冰,輕聲說道“我是天使1號,冷血。在慕容家生活了整整15年的冷血,韓冰,其實我們早就見過麵了,不是嗎?所以當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會記得我,還讓我帶上蝶戀花的眼鏡。對不起,我代他向你說聲對不起,是他讓你變成這樣,卻又一腳把你踢開。”
“別說了,別說了……”韓冰捂著腦袋跪在地上,痛苦的扭曲著。
“好,不說了,我們一起去玩,痛痛快快的玩!”我笑著拉起韓冰,挽住段譽的手,看著怒氣衝衝的陳洋,笑著賠不是,突然之間感覺到生活仿佛有了一絲歡躍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