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你沒騙我們吧?昨天晚上我爹剛收到淩前輩的信……”
“聽風樓今天早上剛得到的信息,你願意相信哪個。”秦風麵無表情地說完,突然衝到溫如海麵前,一把放下手中遮麵的扇子,吼道:“你小子快點給我解藥!要不我就不告訴你具體情況!”
看著他那兩片紅得似要滴出血來的嘴唇,我的頭腦一片空白。
再看看宋逸湘,那豐潤的雙唇是深深的桃紅色,襯著那雕像般的臉蛋怎麼看怎麼妖異。
我想,溫如海的淡紫色的唇彩,搞不好是他臭美,自己弄出來的……
可現在我應該關心的是——
“什麼?你說我父母親怎麼了?”我一把抓住秦風的衣襟,滿臉恐慌地質問。
拜別溫家家長,我們再次踏上旅途,心境跟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之前是為了奔逃躲藏,現在是為了尋人和查找凶手,氣勢洶湧了許多。
司馬前輩回聽風樓處理事情去了,盡快查清襲擊者的真麵目,以及我爹娘的下落,順便跟宋府家主商量對策。我姑姑聽到這則消息,當天中午就趕到了碧泉山莊,打算跟我們幾個小輩一塊啟程。
有長輩在,大家都收斂了許多。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紛紛著騎裝,跨駿馬,隻除了一個人,那就是我。
我是坐馬車的。
上一次騎馬有點蹭破大腿的皮,原本不想說的,可還是被溫如海發現了。別想著是他溫柔細心,這家夥怎麼知道的明眼人一想就通。還不是跟他那啥的時候看到的……說起來就丟臉,所以這一回直接拉了輛馬車專門為我服務,大病初愈的秦風同學也跟著沾光,抱著行李書本擠了進來。於是,一輛四匹馬拉的車子,攜著十幾騎形色各異的男女,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第二日,行至中午,有人中暑,被姑姑毫不客氣的丟進了馬車裏。
中暑的不是別人,正是溫家“弱不禁風”的溫小公子——如海同學。
我跟秦風斜眼看他。
溫如海閉眼假寐,裝作沒看到我們。
我撩開布簾看看外麵的太陽,確實有些猛烈。雖然已是中秋時節,氣溫涼爽了許多,可這秋天的天氣最不好掌控,晚上要蓋被子,白天卻還是曬得你頭暈。再看看車後跟著的八名侍衛,皆是僅著單衣,輕裝上路,卻也被汗水浸濕了衣服。看來,穿了華麗騎裝的溫如海同學不暈倒才是怪事,誰叫這家夥要套了兩層衣服在太陽底下曬的。
我跪坐在他麵前,替他解開衣襟,脫了外麵那一層繡袍,幫他擦汗。
一張粉嫩的臉蛋曬得通紅,從不輕易出汗的他,難得的,居然浮起了些許汗意。
他睜開眼睛,有些無精打采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