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正全身軟綿綿地躺著,被某人很不人道的拍醒了。
我掙紮著撐開一條眼縫,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動。
“飄雲!起床了!再不起來,就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裏看家了!”
“師傅,我好困……”抱著被子蹭了蹭,我開始撒嬌。
“哦,那你繼續睡,我帶他們幾位上動物園逛逛。”
“嗯……”
動物園啊,小時候去過了……動物園……貌似剛修建好了雲霄飛車?
我一個激靈,立即爬了起來。
“啊——師傅,等等我!我也去!”
頂著一頭亂發繞過‘人群’衝向盥洗池,在洗臉刷牙的時候,我被鏡子裏某人的黑眼圈和蒼白的臉色給嚇了一跳。娘咧!這是我?形象這麼差?怎麼感覺象是被人XXOO淩虐之後失血過多似的?
鏡子裏露出另一張臉,衝我眨眨眼,雙手抱胸站在我身後,滿臉惋惜地說道:“怎麼象一朵蔫了的小黃花似的?好可憐。”
“寶哥奴騷在車裏洗砸樂禍。”(正確翻譯:表哥你少在這裏幸災樂禍!)
噗噗幾聲把嘴裏的牙膏泡泡衝洗幹淨,又快速衝回房裏換衣服,梳頭,然後吃早餐。
大家神色正常,隻是瞥了我一眼,又各自埋頭苦幹,吸哩呼嚕地喝著熱粥。
正啃著麵包,突然有人很煞風景的問了一句:“要是你們解手的時候發現沒有手紙了,會怎麼辦?”
一口麵包哽在喉嚨裏,讓我咽也不是吐也不是,隻好憋著氣,瞪著提問的那人。
“飄雲,現在臉色好多了。”師傅朝我笑笑。
我那是憋氣憋的好不好?我白了他一眼。師傅怎麼會突然想到這麼天雷的問題?
一杯水遞到我麵前。“潤潤喉嚨。”
端起水杯送到唇邊剛想仰頭飲盡,突然瞥到那隻瑩白纖細的玉手,再往上看去,紫唇,藍眸。
我渾身一個激靈,想起昨天憶寒表哥跟秦風童鞋說過的警示名言,立即把杯子放下,起身到飲水機前自己倒了杯溫水喝。昨晚拉肚子,該不會真的是如海動的手腳吧……可我沒看到他在什麼時候下藥啊……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溫如海正氣惱地瞪著我,臉色不虞,悶悶地吃著麵包。秦風瞥了我一眼,拿過之前那杯水,一飲而盡。
切!誰知道他有沒有放些奇怪的藥進去?你敢喝,我可不敢喝!
我把自己那份早餐挪得離溫如海遠了些,跟師傅緊挨在一塊。
“沒有紙就用樹葉或是木片刮掉嘛!那還不簡單!”憶寒表哥立即站出來打圓場,緩和氣氛,認真回答師傅的問題。噗——敢情這小子經常在露天場合解決問題?有傷風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