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鎮。
隻見一片黑壓壓的烏雲從遠方飄了過來,如同一個蓋子,不多時就將天空給完全蓋住,雲中電閃雷鳴,雲下狂風陣陣。
剛才還明晃晃的天,瞬間就暗了下來,看來即將會臨來一場大雨。
一個約莫十五歲的少年緊了緊懷中的柴火,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怒罵道:“該死的。”這個少年叫做豐澤。
隨即豐澤的臉上充滿了苦澀,不禁想到,自己應該是最倒黴的一個穿越者了吧!
其實豐澤是從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穿越過來的,稀裏糊塗的就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在穿越過來的第一天,悲劇就發生了,他所仰仗的金手指出現了問題。 而且接下來的事情更加糟糕。
雖然豐澤出生在一個看似極其富貴的家族,但是由於他的天賦太過於低下,加上他的母親楊玉珠的地位也極其卑微。
豐澤在剛剛出生,就被家族給拋棄,成了一個惹人煩的棄子,從一個少爺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這一晃眼,十五年就過去了。
長大之後的豐澤情況非但沒有變好,反而變的越來越遭,豐家的任意一個家仆都敢肆無忌憚的欺負豐澤。
想到柴火被打濕的後果,豐澤咬著牙將懷裏的柴火扛到了肩上,柴火剛剛碰觸到豐澤的肩膀,豐澤就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額頭上冒出鬥大的汗珠。
因為無休止的勞作,豐澤的雙肩早就變的傷痕累累,稍微碰觸就會劇烈的疼痛,這也是豐澤采用費力抱,而不是省力扛的原因。
不過好在十分鍾之後,豐澤終於站到了偏門的麵前。
此時豐澤渾身上下全部都被冷汗給打濕,扛柴火的那條肩膀上更是漫出了紅色的血跡,此時的他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砰、砰、砰”強忍著疼痛,豐澤走上前,伸手拍打著狹小的偏門。
豐家為了他,專門出台了一個十分惡毒的規定,規定豐澤不能從大門和後門走,隻能從這個牲口過去的偏門進去,每當進入豐家的時候,豐澤就恨得咬牙切齒。
看著天色越來越陰沉,豐澤不禁有些著急了,“咚、咚、咚”開始奮力敲了起來。
不多時,門裏麵傳出一個十分不耐的聲音。“誰啊,你難道不知道這偏門是用來過牲口的嗎。”
聽到這個聲音,豐澤的臉色大變,心裏直罵晦氣。
聽聲音豐澤就知道這人是誰了,裏麵的這個人叫做李尚,仗著他的叔叔在豐家有點權勢,經常找豐澤的麻煩,在豐澤的黑名單裏,他算的上前幾個。
豐澤趕忙側身走到一邊,如果讓李尚看到他,絕對會想方設法的刁難,還不如先躲到一邊,然後找個機會衝進去。
不過豐澤躲好之後,眼角突然瞥到了放在地上的柴火,臉色瞬間著急起來,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將柴火藏起來了。
“吱呀——”
隻見偏門打開了一個小口,一雙有些狠厲的眼睛露了出來,掃視著門外,在看到地上的柴火之後,這雙眼睛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了強烈的嘲弄,門“嘭”的一聲再次合住。
豐澤瞬間就急了,如果不能在下雨之前進到豐家,那麼他剛才所受到的罪有什麼意義了,連忙從旁邊衝了出來,拍打著門:
“李尚,你在幹什麼,快點把門打開,我要進去。”
“我幹什麼?我不是說了嗎,這偏門是用來過牲口的。”李尚嘿嘿一笑,隨後挪逾的說道:“要不,隻要你承認自己是牲口,我立馬就把門給打開,你看怎麼樣。”
雖然知道李尚一定對刁難他,但是沒想到會用這麼惡毒的方法,豐澤心裏的火氣在不斷的升騰。
“你在癡心妄想,快點把門打開讓我進去,不然我以後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癡心妄想?”李尚冷笑一聲,對豐澤的威脅充耳不聞,搬來一張椅子悠閑的坐在上麵,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咱們就這樣耗著吧,這柴火要是被打濕了,廚房那群家夥可是會生氣的,我不說,你也知道有什麼後果。”
李尚的話如同一桶刺骨的涼水,將豐澤的火氣全部都給澆滅。
廚房的那群家夥個個膀大腰圓,不僅喜歡找豐澤的麻煩,而且下手也是最重的,豐澤有好幾次被打的下不來床。
就像今天,雖然廚房不缺柴火,但是他們還是讓豐澤去將柴火帶回來。
豐澤現在有些無可奈何,隻能低聲下氣的說道:“李哥,隻要你現在把門打開,我保證以後絕對會聽你的話,而且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哈哈——”李尚開心的大笑起來,心裏那是一陣暢快。
要知道,雖然隻是名義上的,但豐澤也是堂堂豐家的三少爺,現在居然會對自己一個下人服軟,李尚心裏一股強烈的爽快感油然而生,也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不過李尚可不想這麼容易就放過豐澤,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看似十分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