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把這件事全部解釋給他們聽,略轉過頭看到原本還沉默的小淇一下子慌慌張張的跑出了門。
在這房子周圍或是附近她認識的所有街道全都走遍了,可惜還是沒有找到,所以隻能放手一搏了,小淇在心裏這樣想著。真的順著第一次遇見藝興的路上一路走一路找,她害怕但是一直沒有回頭,隻要找到藝興就還能安全的回到家裏於是她還是肆無忌憚的距離家越來越遠。
看他消失在自己眼前才後悔,如果當時就能把這件事說清楚就不會有這樣的後果了,還連累了那麼多人。
時光的空隙不斷以一種安靜的姿態劃過,小淇開始從喧鬧的城市裏落荒而逃,停在街邊弓起身子艱難的喘息著。
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停在她的身邊,裏麵忽而出現的男人看起來漫不經心卻一下用手扯住了小淇的胳膊,掙紮了幾步而已就直接把她丟在車裏,在車門外徘徊了一會就直接開車離開了。
小淇從車子的後窗看到蘇小帆一直朝這邊摸索著走過來,想提醒他,身上纏繞的繩索讓她沒有能力動彈,車內也一直在昏暗之際,窗簾掩住了所有的光隻有後麵才有光照進來。
小淇就這樣消失了,她走過的路隻有落寞的風經過蘇小帆在不斷的追趕著,眼淚從眼眶裏掉落出來,她無法判斷這是一種怎樣的情緒是心疼吧?。那深深淺淺的顏色帶著某種黑暗氣息嘲笑著她的渺小。
被丟在了一個廢棄的花園內,到處都是荒涼的氣息和鐵鏽的痕跡,身邊的人把她綁在了大樹的旁邊,不斷撥通手裏的電話。
陽光被大樹梳理她覆在陰影裏,氤氳在空氣裏的水霧遊離著,讓小淇的心不經意的刺痛。
天空裏的烏雲掉下來細細的雨絲,漸漸地越來越大,那個黑衣服的男人衝著電話用一種惱羞成怒的語氣吼叫:“葉妍你別翻臉不認人!如果這件事蘇小帆知道!你應該知道有什麼後果!你也不會好過!”
風吹起如花般淒涼的冷雨撲在小淇的臉上,思緒也被回憶牽引著,葉妍。又是這個名字,像是宿敵一樣在人生最好的青春她依舊是牽絆嗬,她沒有顧忌什麼直接用手握起了地上的玻璃,尖尖的刃直接紮進她的手掌裏溢出暖暖的感覺,還是用力握住了用盡力氣一遍一遍的想要割斷繩子,咬著下唇忍住了所有的感覺,一下子掙紮開來衝過去一直質問著:“葉妍!你認識葉妍!”
那個男人也被驚到了,一甩手把小淇摔在地上,不耐煩的舉手命令他身邊的人:“把她綁起來!”
淇繃緊了自己的神經收起來膽怯畢竟自己以前也是因為叛逆才被送來的基本的跆拳道空手道散打和拳擊應該還沒忘記,低下頭板著臉看著周圍的人冷冷一笑,飛起一腳把其中一個人直接砸到地上,那男人擦掉自己嘴角的血漬,起身朝小淇打來,小淇閃身躲過一拳,把雙手架在胸前的位置,說是遲那時快,隻能依稀分辨那些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惡狠狠的看著她,她手中的玻璃片直直的劃出去,男人的衣服應聲閃出一道裂縫。
她也覺得有些體力不支,腦子裏好像也懵懵懂懂的,隻是她的眼睛忽然模糊了,她的眼眶中突然掉下什麼東西,眼淚掙紮著湧出了眼眶,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淌,潮濕地劃過她的臉頰,原來她也會害怕。
瞬時間一直跟在那個老大身邊的襯衣男子從手中揮起一根木棍,繞在小淇的身後。小淇感覺到巨大的疼痛從腿蔓延開來,猛地一顫,歇斯底裏的倒在地上。
那個帶頭的男人卻一腳踹在襯衣男子的身後:“如果被蘇小帆知道是你傷了她,你還準備在韓國嗎?”
“這次就暫且放過你。”他頓了一下:“記住隻是暫且。”
那個襯衣男子指著遠方狂奔而來的蘇小帆脫口而出:“蘇小帆!”於是互相攙扶著飛一般的速度離開了。
蘇小帆抱起她微微笑著臉色蒼白筋疲力盡了吧。她的看著他的眼睛當雨絲細蒙蒙地拉灰視線,內心深處的那份燥動竟安然地靜默下來。就好象眼前在陽光下原本雜亂的心情,在雨絲洗去纖塵的喧浮後,在灰色不經意的渲染下,開始顯露出某些不一樣的感情,她知道藝興有多重要而蘇小帆卻以為這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