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呀,這孩子呀,不知道讓我和她爹擦o了多少心,這麼大的人,連個婆家都沒有。可不讓她爹和我,頭發都愁白了好幾根麼。”
“這孩子本妃看著就很好,一定會尋到一個如意郎君。”端太妃笑著回道。
“娘,你都說些什麼呀,人家不和你說話了。”那個叫琳兒的女子一聽劉夫人這樣說,又聽見端太妃誇自己,臉一紅,原地跺腳兩步,便衝著端太妃行了一禮,匆匆跑了出去。
“劉小姐的性子,果然灑脫,如果我家柔兒的性子有劉小姐的性子一般灑脫,我這當娘的,就能安心咯。”一個長得十分消瘦的女子臉上掛著笑,看著跑出去的劉琳兒。她身旁坐著她的女兒,名喚陳柔娟。
“陳夫人這話說得,依我看啊,還是你家女兒的性子更好些。”那劉夫人便看著陳夫人笑道。
“哪裏哪裏,哪裏比得上你家的琳兒呢?”
東萊從入坐之後,便一直坐在那裏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聽著幾人互相誇獎,想著上層人士的人也不過如此,還不是在不同的場合的推銷著自己的女兒,以此來換得一份所謂的好姻緣。
而那所謂的好姻緣,還真的不是看兩人是否看對眼,而是看兩人的身份是否合適。
自然這合適,是看兩家人,是不是能夠共同求好。
東萊以前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場合安坐這麼久,但是所謂的習慣成自然,或者就是如此。
聽著這些女人誇獎對方的女兒借此來說出自己女兒的優點,將自己的女兒擺在明麵上讓人挑選,可不就是這般的推銷麼?
幾人說這話,華清裳卻不動聲色的看著東萊。
當東萊感覺到一條視線僅僅的盯著自己的時候,她轉過頭去,便看見華清裳正溫柔的衝著自己笑。
東萊便衝著華清裳微微頜首。
也就這麼個動作,讓一個女人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東萊道。
“大王妃頭上這套頭麵,可真是好看哪。”
東萊原本還正和華清裳對視呢,聽見這女人的聲音,頓時笑容加深,轉頭看向那人,這女人約摸三十上下,長得十分清秀,隻是語氣中,帶著微微的尖銳。東萊正要客氣幾句,卻聽見這女人又道。
“不是聽說,大王妃娘家那邊,前段生意受損麼?還是大王妃早就分家出去的二叔幫忙,才逃過家破人亡的慘狀的呢。”
這女人話音剛落,便引來無數的注視,自然,這被注視的人,是東萊,而不是眼前這女人。
東萊看著這女人,卻對這女人完全沒有印象,本來應該開口轉移話題的端太妃,此刻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恰好端起一杯茶盞,緩緩的喝著。
這分明,就是要讓東萊自己麵對這些苛刻和責難。東萊看著這女人,剛想回話,卻被一個女聲搶先了去。
“王夫人,雖然大王妃家中出事,但是本王妃和大王妃可是情同姐妹,這家人出事,哪裏有不幫的道理,不過就算沒有本王妃的爹爹出麵,大王妃的大哥,也是本王妃的堂哥,也一定能夠有本事,化解此次危機的。”古玥原本也坐在座位上沒有說話,聽見這王夫人這麼說,頓時搶過東萊的話頭去。
“玥王妃一家真是善心,當年可是聽說,大王妃的父親在世的時候,一定要分家的哪,還讓這古老夫人,也跟了去,這分家嘛,雖然是每個世家都會如此,但是連自己的責任都分了出去,會不會太過了一點?”
東萊繼續看著王夫人,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得罪這女人了,這明明是端太妃的生辰壽宴,怎麼到了這女人嘴裏,就成了批評大會了?而且古老爺早就死了好幾年了,在別人生辰上一個死人,這女人腦子被門夾壞了?
不過顯然,這被門夾壞腦子的人,還真不止這女人一個。
古玥自然也算一個。
“王夫人,本王妃那大伯怎麼想,本王妃還真的不知道,隻是當初,本王妃一家被迫去了南邊,連著祖母,日子都不好過呢,不過本王妃的爹,從來沒有怨過大伯。”古玥一聽有人為自己的爹抱不平,當即一臉委屈的搖頭道。
那王夫人一見,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東萊截過話頭去。
“今兒個可是母妃的生辰,說這些做什麼呢?如果大家真的這麼好奇,不如改日,東萊設宴,請各位來,專門說給大家聽?可好?”東萊臉上掛笑,但是顯然已經沒有剛才那樣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