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如此,兩人在祭祖中,也做到遊刃有餘。
讓端太妃看著兩人頻頻點頭。
而華清裳等人,隻能算是王府中的半個主子,祭祖這種大事,她們是沒有資格上前的。
但是祭祖這一天,這三人都必須在自己的院子裏,為路王府祈福。
這是端太妃給這三人立的規矩。
鳳芸在自己的房間裏,臉色蒼白,那天自從被華清裳派人打過一次之後,鳳芸隻覺得自己的身子更加弱了,一動,就會牽扯到傷處。
那天開始,鳳芸的身下便見紅了。淅淅瀝瀝的,讓鳳芸萬分難受。
現在伺候鳳芸的丫頭隻有葵花一個人,就連錦兒,當天撕破臉皮之後,就再沒有出現在風雲的院子裏。
“葵花,哎呦。”鳳芸現在覺得口渴難耐,嘶啞著嗓子喊了葵花一句,便捂著肚子不停的呻/吟。
葵花聽見鳳芸的喊叫,便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鳳芸的床前,卻看見鳳芸正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得像紙。
“姨娘,你怎麼了?”葵花走進房間,看見鳳芸的額頭上居然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便知道她的情況不好。
“葵花……你去……給我倒杯熱水來。”鳳芸一邊忍著腹部的絞痛,一邊吃力的和葵花道。
葵花聽了鳳芸的話,就急忙撲倒桌子上倒了杯熱水給鳳芸,這還是她從廚房找來的小火爐,每天給鳳芸準備的,為的就是防止鳳芸想要喝水的時候隻能喝冷水。
葵花將熱水緩緩的給鳳芸喂下,可是看見鳳芸臉上痛苦的表情並沒有減免半分,反而臉色更加難看了。
“姨娘,你是哪裏不舒服,你告訴我,我卻給你找大夫來。”
因為鳳芸得罪了華清裳,而端太妃這些日子也根本就不管鳳芸的死活,因為鳳芸小產之後的日子過得淒慘無比,如果不是因為有葵花在,鳳芸早就死了。
此刻葵花看見鳳芸這麼痛苦的樣子,眼淚就簌簌的往下掉,她從來就不是軟弱的人,可是看見鳳芸這樣,葵花還是覺得心裏難受萬分。
“別……”鳳芸咬牙,吃力的吐出一個字,隨後好像耗盡了所有力氣一樣,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姨娘!姨娘!姨娘你怎麼了!”不管葵花怎麼聲嘶力竭的喊鳳芸,鳳芸都沒有醒過來。
葵花站起來,哭著就往外跑去。
她要去的地方是王府的大夫住的外院,和後院還隔著好幾個園子和一堵高高的牆,她以前就去過一次,因此今天去到那邊的時候可以說是輕車熟路。
當葵花跑到大夫院子的時候,那大夫正在院子中教訓小藥童。
“你是什麼人?不知道這裏不準你們進的麼?”院子中另外一個小童一看見葵花,便上前阻攔。
葵花卻徑直的跑到那大夫身邊,噗通一聲就給那大夫跪下。
“何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們姨娘吧,求求你了。”葵花說著,衝著何大夫猛磕頭。
“你家姨娘是誰?”
何大夫還是第一次見葵花,雖然之前葵花有到過這院子,但是何大夫卻沒有和葵花直麵過,而且現在葵花身為鳳芸的丫鬟,也不過是因為鳳芸沒有人照顧,葵花自己就走馬上任,現在鳳芸的院子裏,隻有葵花一個丫鬟。何大夫不知道葵花這個時候伺候哪個姨娘也是很正常的。
葵花抹幹淨眼淚,帶著哭腔對何大夫道。
“奴婢是鳳姨娘的丫鬟,我們家姨娘快不行了。”葵花說完,又忍不住哭起來。
“鳳姨娘?”何大夫眉頭深皺,鳳芸得罪了華清裳,又被端太妃灌了一碗墮胎藥的事情可是滿王府的人皆知,正如同鳳芸所想的那樣,路王爺自然也知道鳳芸失去孩子的事情,隻是他不做任何表示,就表示不會抗拒端太妃的決定。
就連路王爺都不敢抗拒端太妃,他一個小小的王府的大夫,也沒有那個膽子剛和端太妃作對呀。
何大夫看著葵花,十分為難,雖然說醫者父母心,但是一旦威脅到自己的生存和性命,他是不會把病患當做自己親人的,沒有落井下石他都覺得很善良了。
見何大夫遲遲不語,葵花焦急得又大哭起來,邊哭邊拚命的向何大夫磕頭,每磕頭一下,都能聽見巨大的響動。
這院子裏原本在受訓的小藥童們也看不下去了,一個年約七歲的藥童走到何大夫身邊,伸手扯扯了何大夫的袖子,仰著天真的小臉衝何大夫道。
“師傅,你不是說,醫者父母心嗎?這個姐姐這麼求你,你就去看看她家姨娘嗎。”
這孩子不足八歲,天真的小臉上滿滿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