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3)

傲然的天使,有一天,折斷羽翼散落,揮別靈動的光影,墜入山穀,空無一人的絕望,煽動著最孤獨的感受。鏈橋的鎖鏈被寒風引襯的瀟瀟作響,偶爾飄落的雪花,停了又走。枯萎的枝葉,早已去了另一個繁春的季節,淺薄無知的覺落,在無法訴說的苦澀中,失了顏色。

我在漫無邊際的黑夜裏失魂落魄的走著,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知不覺,到了那個地方。我的雙眸已經被水浸濕,喉嚨沙啞著發不出任何聲音。孤獨絕望的望著那扇窗,微弱的燈光隻要有一陣強風就可以將它羸弱的花蕊撕扯焚落。我的淚不停的拍打著臉頰,地麵似乎全部濕透,低下頭,看著被黑色包裹的衣襟,在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古陌把衝好的感冒藥劑端到我的麵前,我低垂著頭,臉色蒼白,眉毛好像都結出白色的歲月痕跡,僅僅幾天古陌覺得我已經沒有人樣了。心裏很酸,不知道如何安慰我。

“齊雯…把藥吃了,這幾天,你都沒有好好吃飯,在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就會垮掉的。我知道,你很委屈,難受,不甘心,甚至存在著恨,可是,在怎麼樣,也不能把身體弄垮,你不要忘了,你還有我啊!我一輩子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古陌摟著我,我慢慢的依偎在古陌的懷抱,潸然淚下。我緊緊的拽著古陌的衣角,像是要撕裂般的用盡全部力量。古陌盡量撫著我的發安撫我的情緒,她明白,我一直在扮演堅強的人,把所有的苦痛的全部壓抑在心裏,即使有一處激發的毀滅,都會把自己毀滅。

古陌關上門,躺在床上的我終於抵不過疲憊,幾天中第一次安靜的睡著了。古陌站在門口,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過了一會兒,傳來的還是無人接通。她抬著頭看了看閃目的燈光,努力把眼淚退回身體,歎息了一聲,徑直的朝著樓梯走下去。

落日的餘暉總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牽引著我們的所想帶領迷路的人離開未知的旅途,給了希望,滅了絕望,最後,還是徒勞無望。我們無法逃避上帝給你的牽絆,就像隔著玻璃杯的氣泡,你永遠無法抓住它的脆弱。所以,每一份未知的災難,每一次血液的壓製,都是牽絆無望後的重生。

在醫院花園的長廊上,古陌和可東猶如兩具死屍一般的坐在那裏,寂靜的夜孤傲的詮釋著每一寸骨骼裏卷簾出的悲傷,遠處遙遠月光裏流光閃動的鮮活,濕了顏色,映著影子,別是一般苦澀。

“安琪…好點了嗎?”古陌的手指一直觸著她左手食指的戒指,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拉扯身體的哀愁。

可東低著頭。

“嗯。好些了。”可東的聲音有些勉強,哽咽的沙啞,似乎遠處的風沙席卷了整個海岸,波及宇宙的星辰。

“你打算怎麼辦?在來找你的時候,齊雯終於熬不過疲倦,這麼多天第一次睡著了。看著她的樣子,我真的很心疼,做為她最好的朋友,平時隻要我有什麼困難,或是被人欺負,齊雯總是第一個為我出頭,為我打抱不平,那麼堅強的一個人,因為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沒有笑容,甚至連眼淚都不願在流,我多想打你一頓,可是,我還是忍了,這麼多年,我知道你的人品,選擇在一次的相信你,所以,我想請你理智的處理好這件事。怎麼做。你自己清楚。”

“我沒有臉祈求她的原諒。我真的很後悔,我們在一起的這些年,我是認真的愛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讓她傷心,或者背叛她。那天,我們同學聚會,喝了很多酒,我失去了意識,根本不記得做過什麼,然後兩個月後,安琪就來找我,說她懷孕了。我告訴她,我有女朋友,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她就跳了海,孩子沒了,她的命勉強救回來,她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在懷孕了。我不想瞞著齊雯,告訴了她全部的事實。”

“然後呢?”古陌的眼角流下滾燙的淚珠,她看著可東,第一次覺得愛情真的存在。

“然後,齊雯超出我的想像,她買了很多東西,跟我來醫院看安琪,然後,對我說了我不願意聽到的那兩個字。她讓我照顧安琪。”

可東的喉嚨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的淚滴墜入漆黑的夜,再也找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