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那幾位是?”
一個帶著眼睛的瘦弱男人看了一眼樓上,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驚豔神色,輕聲問道。
“那是我的幾個朋友,來家裏做客的。”
歐陽紫巾輕聲道,沒有多,將陳炎楓和方紫依用過的茶杯收起來,重新擺上幾隻杯子,給五人一人到了杯茶,微笑道:“幾位喝茶。”
眼鏡男眼神眯了眯,不動聲色,事實上除了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的姓饑渴外,大部分男人在遇到一個看上眼的女人的時候,都不會輕舉妄動。
強搶民女神馬的最討厭了,沒技術含量。
而且樓上那四個人雖然沒什麼上位者風範,但那個淩厲氣勢根本就掩飾不住的女人一看就不好惹,今晚這事,看起來有些玄乎啊。
“嫂子,胖哥沒在這裏?”
眼鏡男不動聲色問道,坐在座位上麵,眼神平靜。
歐陽紫巾神色冷了冷,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敏銳抓住這個細節的眼鏡男迅速跟五人中另外一個光頭男對視一眼,對方心領神會,配合默契,立刻接口輕笑道:“嫂子,這麼晚了叫我們來,肯定是有事吧?”
“嗯。”
歐陽紫巾點點頭,平靜道:“山河努力了這麼多年的產業,不能落在人手中,我想請各位幫我,大家一起齊心協力,將山河曾經的努力成果繼續經營下去。”
大廳內瞬間寂靜下來。
五個半夜造訪的男人臉上第一次露出錯愕的神色,麵麵相覷。
“那胖哥?”
剛才話的光頭男試探姓問道。
“我的人就是他,就是他害的山河,這一個月來,他等於是在變相的囚禁我們母女,今晚竟然還想打我身體的主意,被我給轟出去了。”
歐陽紫巾直白道,神色憤慨,一番話的半真半假。
五個深夜被召喚過來的男人眼神詭異,對視一眼,都覺得‘好嫂子’這話的有點扯。
方胖子是什麼人?
有名的急色鬼,他要是想玩一個女人,會顧忌對方一個身份被對方趕出來?
那簡直就是笑話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那胖子上位一個月,整以老大的身份自居,有事沒事就會去他們的地方晃悠一圈,陰陽怪氣,呼來喝去。
一副人得誌的嘴臉,沒一個人願意搭理他,早就犯了眾怒,讓幾人暗中憋了一肚子的怨氣,現在嫂子這番話,直接就給了他們群起攻之的機會。
不管到底是不是他害了李山河,既然嫂子是,那就是了,他們隻管配合就行。
“艸,就知道那肥豬不是好東西,人得誌,狂什麼狂?”
“越黑越低調,整跟醜一樣叫喚著,真當自己是江湖盟主了?這樣的人該死。”
“李哥對我們有恩,都讓這個雜種給害了。”
“狗曰的方胖子。”
“嫂子放心,李哥這事,不用你出麵,我們兄弟們幫你討回一個公道。”
群情激奮下,歐陽紫巾精致的臉龐愈發冷靜,餘光瞥了樓上欄杆處一眼,卻看到陳炎楓一直在那裏站著,笑而不語,沒什麼表示。
“大家先冷靜一下,現在我需要各位的幫助,重新將山河的產業掌握在手中,他的東西,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你們都是山河的兄弟,會幫嫂子的,對不對?”
歐陽紫巾輕聲道,眼神掃過麵前神色激動的五個人,大有深意。
此言一出,現場幾人立刻就冷靜下來。
倒不是他們真的尊敬歐陽紫巾這位嫂嫂,而是在場沒一個傻子,怎麼會聽不明白歐陽紫巾的意思?
這分明是讓眾人打倒方胖子後捧著她上位,完全將他們幾人當成是苦力了。
這個女人,想掌控李山河在流雲江湖的話語權?
好大的魄力。
“嫂子,兄弟我一句,有些事是男人做的,不是女人不合適,但您半路進入這個圈子,這是何苦啊。李哥待我們不薄,他的事,我們解決,您放一萬個心就是了。”
眼鏡男輕聲道,眯著眼睛,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就是,嫂子,這事交給我們。”
另外一個人出聲幫腔道。
“解決了之後呢?”
歐陽紫巾沉默了一會,終於輕飄飄的丟出這麼一句話。
五人立刻安靜,以他們的臉皮,還真沒臉出解決之後我們就吞並李山河財產的話來。
“我是山河的合法妻子,山河進去了,他的產業,我替他打理,名正言順。你們能喊我一聲嫂子,難道不認可我的地位?”
歐陽紫巾平淡道,端著茶杯,一句話幾乎徹底將眾人的利益衝突挑明,犀利的完全不給人回避的機會。
“嫂子,這方麵你沒經驗,我們怕…”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幾位,嫂子需要你們的幫忙。”
歐陽紫巾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對方的話語,但語氣卻異常的溫柔如水。
“嫂子,這不合適吧?”
跟眼鏡男一夥的光頭突然笑道:“李哥現在進去了,讓我們兄弟都戰戰兢兢,哥幾個為李哥報仇,那是肯定的。但我們跟了李哥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啊,現在李哥一走,大家散夥,總得分點東西不是?跟著嫂子,我們可不放心。”
攤牌了。
幾人的意思很明顯,幫李山河報仇,可以。但你歐陽紫巾想上位,不行。
“你們想分家?”
歐陽紫巾語氣冰冷,眼神掃過麵前的五人,底氣十足。
深不可測的六扇門都頭陳炎楓跟他身邊的幾個女人都在這裏,她毫無顧忌。
“分了吧。嫂子,跟在李哥身邊這麼多年,提心吊膽,我們也累了,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們。”
五人中一個很少話的中年男人語氣平靜,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山河還有女兒,還有我,你們分家就分家?你們能拿走什麼?”
歐陽紫巾冷笑道:“隻要我在,山河的東西,我替他守著,你們幾個,誰也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