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在走廊內肆意流淌,金牛的屍體倒在地上,輕輕抽搐,眼神卻逐漸暗淡下來。
誰也想不到子鼠竟然真的殺就殺,而且是一個很殘忍的殺法。
子彈打穿對方的脖頸,讓他在不能避免死亡的同時又要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這種做法,似乎有些不太人道了。
不過陳炎楓喜歡。
在場所有人包括梅道理都沒想到華夏十二生肖的子鼠會這麼果斷,以至於讓梅大少眼中都有著一刹那的出神。
他看了看金牛的屍體,沉默了下,才淡然開口,輕聲道:“摩羯,將屍體處理掉,動作要快。”
“是,少爺。”
內心戰戰兢兢的摩羯走過來,不管金牛身上的血跡,將他的屍體扶起來,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都頭和錢姐是難得的稀客,請進吧,讓你們看笑話了。”
梅道理轉頭看著陳炎楓和錢默微笑道,衣著整齊,襯衫長褲皮鞋,一絲不勾,他輕輕點了點頭,再也不看金牛的屍體一眼,當先轉身回房。
“真的要進去啊?”
錢默聲問道,輕輕搖晃著陳炎楓的胳膊,看著梅道理打開的房門,有些退縮的意思。
“既然來了,當然要進,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
陳炎楓輕聲笑道,殺了金牛之後,沒有半點見好就收的意思。
反而想繼續擴大戰果,同時內心的占有欲也讓陳炎楓有種一鼓作氣幹掉雙子和蠍的想法,他不喜歡雙子的嗓音,也不喜歡蠍的氣質。
這次陳炎楓走在最前麵,進入這個內部六百多平方米的豪宅,甚至還來不及感慨內部豪華奢侈的裝修,第一眼就看到了穿著一身素色道袍的雙子。
這個黃道十二宮的大姐大正坐在梅道理的懷中,端著一杯紅酒,嘴對嘴的喂給自己的少爺。
陳炎楓的眼神驟然冰冷,跟在他身邊的方紫依也驟然握住了秋水劍的劍柄,眼神冷漠。
“坐吧,喝點什麼?嗯,這裏隻有紅酒。”
梅道理微笑道,依然沒有放開懷裏的雙子,就這麼抱著她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陳炎楓一夥人。
有一雙長腿並且氣質跟南宮飄飄有六分相似的蠍冷著臉站在沙發旁邊,眼神掃視,瞳孔中滿是不加掩飾的敵意。
“梅少指揮使好興致,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有些打擾了你好事的嫌疑。”
陳炎楓平靜道,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麵,猶豫了下,本來也想學著梅道理的做法,把身邊的子鼠或者方紫依抱過來放在腿上,但猶豫了下,還是作罷。
既來之則安之,他的兄弟們現在全部在朱雀新區奔波,他來到這裏,殺了楊大地後沒有離開,而是選擇上來,就不可能在灰溜溜的回去。
“沒關係,陳都頭既然能來,就明沒有尊重他人隱私的習慣,這些都是問題,可如果我避而不見的話,那倒是有失禮貌了。”
梅道理輕聲笑道,隔著道袍,輕輕拍打著雙子的臀部位置,本來是很猥瑣的一個動作,但放在他身上,卻不出的雲淡風輕。
長得帥還笑起來很好看的貨,確實是有資本耍流氓的同時還做紳士的。
陳炎楓自動忽略掉梅道理話語中貶低的意思,臉皮厚度驚人,一臉饒有興趣的神色,好奇道:“梅少指揮使對我的到來似乎並不驚訝?”
“驚訝?驚訝有什麼用?”
梅道理笑道,笑容燦爛,英俊到妖異程度的臉龐緩緩舒展:“我倒是很好奇,陳都頭到我這裏來做什麼,如果隻是為了殺我一個廢物手下的話,似乎並不值得你親自來跑一趟吧?你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