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藍對陳炎楓的激進做法持保守態度,沒有多。
在他心裏,總覺著這個年輕人在送走了林念真之後就變得有點不一樣起來。
具體哪裏不一樣,他又不出來。
棋盤上密密麻麻已經擺滿了紅子,那顆‘帥’處在中央的位置,相士守衛,其他棋子傾數過河,大軍壓境後兵臨城下,劍拔弩張。
隻看棋局,就有種讓人悚然的攻擊姓。
秦藍盯著棋盤,半晌,才笑了笑,看著陳炎楓道:“真決定了?”
決定什麼?
陳炎楓愣了下,沒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過肯定是屬於關於跟那個叫裘丘的錦衣衛千戶碰撞的事情,他點點頭,輕聲道:“決定了。”
“那還不快給我把象棋撿回來?裝什麼裝?!”
秦藍瞪起眼睛笑罵道。
這幅象棋不做工名貴,手感更是絕佳,拿在手裏,要比別的棋子重一些。
兩軍對戰的時候格外有感覺,保留了將近十年,今倒好,被這臭子一巴掌給拍飛了一半,手法到也夠準的,但那些棋子可遭難了。
他這一嗓子吼出來,讓五和陳炎楓一起愣住,半晌,才嘿嘿訕笑一聲,站起身去找棋子。
秦藍也沒擺什麼架子,他的書房很大,擺設大氣,但也相對複雜,書架書桌皮椅沙發。
三人分頭行動,花了六七分鍾的時間,才將棋子湊齊,一頭汗水的秦藍悻悻瞪了陳炎楓一眼,心翼翼將那副象棋裝起來,看似無意道:“你這邊除了五,暫時不能給你太多得力的人手,我現在要時刻防備著陳零,所以人手方麵也很吃緊,人手不能給你太多,你需要多少人?”
陳炎楓微微搖頭,輕聲道:“緊張就算了,我不要人。”
秦藍和五一起愣住,沉默了半晌,五才輕聲開口,麵帶難色。
以後就要跟在陳炎楓手下做事,這個時候他的心態,難免要距離新都頭近一些,苦笑道:“都頭,沒有人手肯定不行的,和錦衣衛硬碰硬,兄弟少了根本就不夠看。”
秦藍也反應過來,眼神玩味,輕聲道:“算上你那幾個兄弟和魏強,不過五個人而已,就這麼和錦衣衛幹?倒是有些意思了。”
陳炎楓沒理會秦藍的挖苦,輕輕搖頭,給五使了個眼色,輕聲道:“人手方麵我自己會解決,這不是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樣拿到錦衣衛千戶裘丘勾結陳零的證據,二叔,你這有沒有關於裘丘的資料?”
秦藍站起身,重新坐回書桌後麵的真皮椅子上麵,拉開抽屜,取出一份厚重的資料放在陳炎楓麵前,嚴肅道:“基本上都在這裏,我要明的是,裘丘那個人不簡單,非常不簡單,你別莽撞,要對付他必須細心籌劃,一點點的試探,如果能和平解決的話最好,真動武的話,就要心的退一步,靜等時機。”
陳炎楓細心翻閱著資料,這麼一大疊,很厚重,少也有幾十張,除了裘丘本人,還有他手下各種難對付的角色,全部在列,確實很詳細,他突然抬頭,看了秦藍一眼,輕聲道:“如果我們六扇門跟錦衣衛不計代價的火拚一次,勝算有多大?”
“放屁!”
秦藍嗬斥了一句,皺起眉頭道:“哪有這麼簡單,六扇門和錦衣衛同屬朝廷職能部門,白了就是六扇門對外,錦衣衛對內,雖然職責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樣,都是為了朝廷為了社會。是你想火拚就火拚,沒王法了?如果我沒猜錯,這次是被裘丘盯上了,你殺了陳誌楊後,他立刻報信,緊跟著就是流雲城方麵的報複,一環扣一環,但自始至終,錦衣衛都沒有派人出來參與,隻是在最後接手了我們的地盤,並且動用了政斧資源給我們施加壓力,這個老狐狸,老而不死啊,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