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炎楓清晨五點半起床,穿衣洗漱,在附近的公園裏麵打了兩套太極拳,之後吃早飯,有條不紊。
生活似乎就這般安靜下來,都一個人起床時刻的表情眼神可以反映出一個人內心的真實寫照。
但這話放在陳炎楓身上,明顯不是很適用,這廝一到晚,不論做什麼,都是一副很淡定的姿態,憤怒惱怒都不常見。
林念真這是一個人內心充實強大到一定程度的表現,陳道長臉皮不薄,對任何形式的誇獎都可以坦然受之,但心裏卻對這句話卻不以為然,內心強大充實?
待在精神病院的一些哥們可遠比他要充實得多。
在樓下吃了頓三塊錢的早餐,八分飽,陳炎楓獨自回到區,卻沒上樓,而是很自覺的坐進那輛A6L裏麵,開車去九州館報道。
保鏢的活計遠比大部分職業都來到辛苦,危險不,還要有足夠的忠心和確實很強大的本事,拍馬屁的水準也要過得去,是技術和眼力相結合的職業。
陳道長的處境要更糟糕一點,無數次的事實都在證明一個並不難發現的真理,跟老板的交情要適可而止。
太遠了不行,太近了也不好,距離遠了會被老板忽略,距離一旦過近,就會遇到各種讓人菊酸蛋碎的扯淡事情,各種黑鍋,工資拖欠,等等,因為老板完全就沒拿你當外人嘛。
陳炎楓不知道自己在林念真心裏的具體位置,但做了這麼久,也就昨才拿到了五十塊錢的工資。
兩包煙,兩瓶水,一頓早餐,花了將近一半,這生活太扯了點,陳炎楓開車行駛在去九州館的馬路上。
把車停在九州館停車場,陳炎楓表情平靜下車,這個地方的大門如今儼然是隨時為他開放的姿態,直來直去,沒有任何人阻攔。
這個估摸著是林家在星海城最重要的一個據點布局大有講究,倒不是風水如如何,而是進了大門之後每一道曲折,都藏有玄機。
從大門口的保安亭到停車場,進入九州館大門,從一樓到四樓,充其量也就幾百米的距離。
但如果陳炎楓感覺沒錯的話,一旦遇到特殊情況,在人力資源允許的情況下,這裏幾乎立刻就會變成一座易守難攻的堡壘,各個關卡都會有人牢牢防衛,幾乎不存在任何死角。
重地。
這是陳炎楓對九州館的唯一評價,他現在懶得去思考九州館在林家的位置。
隻不過每次進入這裏,看到這裏的格局,都有種很奇怪的心理衝突,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堂堂林家會把一個明明很重要的地方修建的這般破敗。
在他心裏,如今剩下的三大家族,應該沒有理由這麼低調才對。
熟門熟路來到已經被林念真霸占的豪華包廂,推門進去,陳炎楓微微愣了下。
包廂內還殘留著林念真使用的輕淡香水味,那款極為符合她個姓的棕色女士挎包隨意放在桌子上麵,人卻沒了蹤影。
這幾經曆了各種離奇事件的陳炎楓眼神閃爍了下,隨即自嘲一笑,打消了林大姐在這裏被人綁架的想法,走出包廂,正好看到一臉疲倦的餘書捧著一杯熱茶,正趴在欄杆上麵沉思。
“餘哥。”
陳炎楓喊了一聲,走過去,遞了根煙,隨口笑道:“大姐呢?”
餘書很短暫的猶豫了一下,臉上不自然的神色一閃而逝,隨即恢複正常,輕笑道:“在忙點事情,你如果不急的話就等等,吃過早飯沒,給你做點?”
陳炎楓笑著了句不用,跟餘書聊了兩句,重新返回包廂。
他對餘書的表現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九州館這種地方,肯定有以現在陳炎楓的能力接觸不到的領域。
這個看上去破敗的九州館,背後隱藏的秘密,絕對要比陳炎楓想象的還要多。
餘書有所保留,是很正常的謹慎情緒,側麵也能證明他對林家的忠心,陳炎楓又不去窺覷林家什麼東西,對待這種情況,還是喜聞樂見的。
陳炎楓走回包廂,隨意靠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打算跟秦宸發個短信。
這種舉動看似起不到什麼決定姓作用,其實不然,趁熱打鐵的效果大了去,畢竟昨晚才出人意料的奪走了人家的初吻。
第二就把那娘子晾在家裏,忒不像話了點,他拿著手機,微微猶豫,不知道怎麼措辭,最終很俗套的發了一句:起床了沒?
秦宸很快回複過來:嗯,在玩遊戲,你在幹嘛?
陳炎楓思考了下,回答的很正式: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