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媽的…”
白衣男右側的年輕男人臉色暴躁,興許是在自己的地盤飛揚跋扈慣了,實在受不了被幾個嘍囉欺負的落差,下意識開罵。
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移動到出口成髒的年輕男人身邊,手中拎著一瓶還沒開蓋的啤酒,在對方開口的一瞬間,手中的啤酒瓶猛然揚起。
“嘭。”
整個世界安靜了。
厚重的啤酒瓶在這位紈絝的腦門上悉數破裂,酒液與傷口處迸射出的鮮血同時開花,細微的玻璃片落地的聲音,在瞬間寂靜下來的夜店中格外觸目驚心。
見血了。
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卻偏偏要跑過來出頭裝逼的公子哥隻覺得旋地轉,下意識捂住頭部破裂的傷口,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一個大男人,沒有昏迷,反而蹲在地上哽咽起來。
這就是傳中的一酒瓶定勝負了?
出手偷襲的人物隨意扔下是剩下一截的酒瓶,轉過身,是一張漂亮到妖冶的臉龐,此刻卻沒有半點表情,指了指白衣男,看著陳炎楓道:“怎麼?”
南臣。
從出場的第一時間就被人下意識以為弱不禁風的超級大帥哥。
他的戰鬥力確實不驚豔,可剛才麵無表情掄起酒瓶砸人腦袋的動作可太花哨了,誰能想到這也是個一動手就要見血的狠角色?
三個人,怎麼都他媽這麼凶殘?
場中唯一完好的隻剩下似乎是三人核心的白衣男,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廝現在竟然還可以穩穩坐在沙發上,笑容雖然僵硬了點,但卻始終努力保持著。
陳炎楓向前走了一步,看了看白衣男人,又重複了一句剛才的話:“你是頭?”
白衣男果然是個不講究絲毫義氣的主,笑道:“我跟他們隻是朋友,這次來星海城,隻不過是為了帶走我的女人,這件事跟我無關。”
南臣冷冽的眸子中滿是鄙夷,一言不發,這種事情,他向來都習慣讓陳炎楓做決斷,要不打,他跟蛋蛋立刻就會閃人,要打,隻要陳炎楓一句話,他保證會把麵前這個白衣男玩的很慘。
薄情寡義,就這種人也來星海城帶走他的女人?
哪個女人瞎了眼會跟他走?
陳炎楓很短暫的猶豫了下,還沒等他開口,人群外立刻傳來一陣比之剛才動靜還要大的搔亂。
伴隨著陰損的粗口,大概二十來號人蠻橫突破人群,手中雪亮的刀片森然閃爍,氣焰十足。
原本看熱鬧叫好的一群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爭先恐後。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整個酒吧內就隻剩下陳炎楓三人,酒吧的經理,白衣男以及他的兩個朋友,還有一群已經被蛋蛋放翻在地上的保安和突然衝進來的悍匪。
局勢明朗。
白衣男眼神一亮,卻沒有露出太過得意的神色,笑而不語。
“楊少,沒事吧?”
突然衝進來的二十多名帶刀悍匪,帶頭的一個光頭看了看白衣人,緊張道,表情沒有絲毫作假。
徹底從容下來的陳誌楊微微彎腰,將頭上挨了一酒瓶的同伴還有李隨風一起扶起來,笑道:“我沒事,但我兩個朋友有事,這事怎麼處理,還得看他們的意思。”
“草,都給我砍死,三個傻逼,碰我一下我殺你全家。廢物東西,老子隨便一句話就能玩死你們這樣的貨色十個八個。”
李隨風捂著臉頰徹底腫脹起來的部位,似乎有些喪誌理智,神態猙獰咆哮道。
帶著一群兄弟過來救場的光頭看了看陳誌楊,見對方沒有什麼反對意思,立刻會意,揚起手中的西瓜刀,看著陳炎楓,獰笑一聲,揮手道:“兄弟們,招呼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