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個眼,這個受傷的人一溜煙地就不見了,消失在樓梯口,當真是揮揮手不帶走一絲雲彩,不是受了傷的嗎?還能跑得這樣快?
趙擎天與劉義道是如何走到一處的呢?為何京城裏又傳出來趙擎天的死訊的呢?他是專門來找我的嗎?要不是專門來找我的,我就一口一口活活地咬死他。
我活吃了他。
趙擎天輕輕地關上門,我向著他猛衝過去,抬手一下子就打掉他的遮麵的帽子,那濃挺的劍眉就這樣露了出來了,高高地挑起,墨黑的一對大眼睛裏滿溢著喜悅,流光溢彩的,嘴張著好象在邀請著我似的……
他向著我張開了他的雙臂,嘴裏呢喃一樣地叫喚著:“婧兒,婧兒。”
我的怒火小宇宙瞬間就燃燒起來了,我直直的一拳向著他的高高的鼻梁而去,他微側了側身,邁開了鼻子,讓我的拳頭直直地打上了他的臉頰。
他母親的,這武功高強的人的臉就是硬啊,堪比龜殼,因為用力過猛我的手指都隱隱地生痛起來,但人家那臉卻不見紅不見腫嘛事都沒有。
真是不公平啊,真是不公平。
見我撫著手指呼痛,趙擎天趕緊地走上來半擁著我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氣什麼,好了,我現在就站在這裏不運氣不躲閃地讓你打得消氣了為止,好不好?”他軟語溫存。
別以為我會心痛,他與劉義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聯合在一起隻瞞了我一個,不收拾他一下我又怎會甘心呢。
“你真的不運氣不躲閃?”我問,先來個板上的釘釘吧,他含笑著點頭。
那還有什麼客氣的,拳來腳往,我一臉奸笑地將他變成一個人形的大沙包,好一陣劈劈啪啪,象極了吵胡豆。
當然隻有最初的那一兩下有點重之外,後麵的也就越來越輕越來越輕,最後隻當是撒嬌了,畢竟是自家的老公,打傷了還得自己花錢給他醫,再說現在他王爺的身份是沒了的,錢嘛還是節約一點比較好,畢竟節約歸已嘛。
一邊打他一邊想起來這兩天的徘惶無助,傷心欲絕,黯然神傷,我的眼睛裏酸酸的,鼻子裏酸酸的,眼淚一下子如開了閘一樣洶湧而出,於是我最後那幾下象給他撓癢癢的動作都被他囚禁在他的懷裏了。
將頭靠在他的溫暖的懷裏,將他胸前的衣裳當作一塊手絹布,大力地在上麵磳滿了眼淚、鼻涕、口水這些。
一邊抽噎一邊聽得他慢慢地道來別來的緣由,突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自尊、驕傲、別的女人要為他生小孩什麼的,他府裏又擺了好幾個備胎這些……
不過都是些過眼雲煙,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了,我象個小女人一樣靠著他心安理得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