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章 本色的強悍(2 / 2)

他就在我眼前。

有人在猛力地搖我,一下又一下,寒冷稍稍的退卻,我顫抖著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才是半夜的天,身後的趙擎天已經坐了起來,睜大了一雙燦亮的眼睛驚異地盯著我,那目光又是惶急又是擔憂又是害怕完全失了他平時的主張,他看著我,將我緊緊地擁在懷裏,他的體溫熨貼著我的身軀,但我仍蜷曲得象一隻怕冷的小狗不停的抖。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在這樣的天是不應該冷的。”他問我,我迷惘我也不知道啊,又沒受傷記憶裏也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我怎麼知道我會得突然地發冷啊,突然我想到那三個道人離去時的眼神。

或許他們是應該知道事情的原委的,但他們沒有選擇說,是因為我也不屬於這個世界嗎?塵歸塵,土歸土,國師與他的老婆都死了,隻有我一個人在,我是擾亂這個時空秩序的證明,那麼這麼的冷,就是一個信號,早晚我都得消失了嗎?

心裏是明白了的一片冰涼,感覺就更冷了,五、六床的厚重的棉被壓在我的身上,趙擎天緊緊地包裹著我,但我還是止不住地顫抖著。

醫生很快的來了,我想有兩個黑衣的壯漢挾著,任誰也不可能慢得了。

哦,現在的稱呼應該是大夫,這大夫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衣裳象是掛在幹癟癟的身體上,留一把稀疏的山羊胡子,還老愛一說話就伸手去捊,看來胡須就是這樣越來越稀少的。

他號了脈,看、聞、望、切做了全套後,卻不敢開藥,隻是連連的搖頭,看到趙擎天的一臉寒霜的黑臉和房外趙擎天的從人的一溜的木板臉後。

他咳嗽好幾聲,最終還是搖搖頭說:“老朽行醫四十餘載,生平第一次遇上這樣的脈,這樣的症狀,卻說不出原因和病症,慚愧啊慚愧。”

他還在這裏沒有慚愧完自己的見識不廣,趙擎天就發聲了,就一個字:“滾。”一聽得他沒有辦法說出病因,趙擎天連起碼的禮節都不講了,幹幹脆脆的讓那大夫滾走,不要此人忤在那裏礙他的眼。

然後附近大概是所有的大夫都被“請”來了,一個兩個誠惶誠恐的,直來了七八個,一連串的挨個給我看病,不過個個號過脈後,個個都不敢開藥,說的話與第一個大夫所說的差不離。

趙擎天的臉越來越黑越來越黑,最後完全地黑得如稻草的鍋底了,與包公或者周倉有得一比,陰鬱得比暴風雨來臨前的氣壓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