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更暈了:“對不起,能給我件衣裳嗎?我的換洗衣服都是濕的。”因為貪那溫暖,我一下子就撲上了床,扯過她的被子,那被子裏有極淡雅的清香,我的手碰上了她的肌膚,嘩,好滑、好細致的肌膚啊,這被窩裏又有她偎熱了的溫度,我幸福的偎在裏麵,就此一動不動了,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在旋轉著了。
我知道她是立即趕緊地跳起來,就象我是一條鑽進了她被窩的赤練蛇一樣,她打開櫃子扔了好幾件衣裳在我的身上,我勉力地抓過一件衣裳在被窩裏套上,對她說:“來一齊睡吧,反正都是女人。”她僵立在那裏,怕是聽到我這個提議立即的被嚇石化了。
“對不起,我實在是爬不起來了,我想我有些受了涼,你要嘛上來跟我一起睡,要嘛就隻好麻煩你另找個地方睡覺了。”
如果是平時,我怎麼著也不會這麼的不看人眼色的,但今天我是實實在在的人立不起來了,昨天晚上是一夜沒合眼,今天又經曆這樣那樣的事,還走了這麼多的山路,現在外加又受了寒,頭暈、身軟,兩腿無力。
我可不想在這樣的情形下我還得睡地上或什麼別的地方,對於生病的人不是要照顧一下子嗎?
而且我們之間又是完全的不能溝通,反正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發生我要睡覺,睡覺地皇帝大,今天這痞子我是當定了。
我完全的是沒有也提不起來一點點的精神來管她了,我昏昏沉沉地看著她,她有些惱怒地盯著我,手抖抖地握著桌上的杯子,好象要拿來丟我似的,漂亮的眼睛裏也滿是殺人的光,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我想我已經長眠了。
不過杯子最終並沒有丟過來,是痛惜物力,舍不得換新杯子嗎,我不知道,因為很快的我就撐不下去了,人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陷入昏迷了,反正我是沒意識了。
那晚的最後一個想法居然是她惱怒的樣子與趙擎天惱我時候的樣子有些相像,我是在想念那個小屁孩了嗎?我不知道。
早晨醒過來時,我看到她在屋子裏冷冷的進出,每一次來都帶來一股子冷風,她穿一件白色的寬袍大袖的衣裳,更顯得身形纖纖,那衣裳據我看來居然有幾分男裝的意思,不過她就是穿男裝也一樣的漂亮,甚至更有些英姿颯爽的味道,走起路來當真是衣袂飄飄,人也如夢如仙。
但我沒精神起來與她比劃或言語讚美一番,我的身子軟得象一團爛泥,整個人的意識象是飄在雲霧裏。
我知道我病了,這場感冒來勢洶洶,擊潰了我健康寶寶的自信,而且現在我又處在這樣的情況下,人美、心會美嗎?那個姑娘會照顧我嗎?畢竟我們是無親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