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婦有些不解,這個青年為何一定要找那個煉器狂人呢?
項淵微微搖頭,如果一般煉器師就能解決的問題,他又何必千裏迢迢跑到雍豐城呢?
洛城的煉器坊,論規模、論實力都不會比幽海煉器坊弱,可都對修複化血鬼符一籌莫展,換到了幽海煉器坊,恐怕也是一樣。
當時,洛城那位靈器子的師弟已經說了,要想修複化血鬼符,一般的煉器大師都無能為力。
除非是煉器宗師親自出手,可煉器宗師是何等尊貴的身份,他一介散修,能夠見到大師級的人物已屬不易,又哪裏有什麼渠道可以讓煉器宗師出手呢?
而靈器子雖不是宗師,可是他的煉器方式獨具一格,也可以說是對“旁門左道”十分精通,其師弟說,煉器大師中,或許隻有靈器子能夠一試。
“我這宗道器,隻有大師級別的煉器師才有可能修複。”
中年美婦神色訝異,旋即道:“這個公子放心,我們幽海煉器坊的幾位煉器大師,煉器水平絕對高超,不過價格會十分昂貴,既然公子這般說了,紅娘這就去請一位大師出來。”
項淵心中歎氣,道:“麻煩紅娘了。”
死馬當活馬醫,來都來了,總得試一試,說不準幽海煉器坊真的有煉器師可以修複好化血鬼符呢?
中年美婦點頭,將項淵引領到一間偏房中,吩咐了兩名侍女招待,而後匆匆離去。
項淵靜靜喝茶,時不時手指摩挲右掌,若有若無的血煞之氣浸潤著掌心,被帝道法則和輪回氣息所傷,鬼符裏的蒼龍殘魂已經陷入了深層次的睡眠,連帶著那一縷帝道法則,也沉入了無窮血煞之中,無法喚醒。
化血鬼符乃是至邪之物,又蘊有蒼龍殘魂,在帝路中更是吸納了一縷帝道法則,品階絕對不會低於尊主級道兵,甚至要比一般的尊主級道兵要高。
因為一般的尊主級道兵品階定形,再怎麼祭煉,也無法擁有超越尊主級道兵的潛質,而化血鬼符不同,和陽火神爐一般,擁有成就聖兵的潛質。
這樣一宗至寶,就這樣半廢,不複往日威力,實在是太可惜了!
“聽說靈器子大師許久不見客,也不接受委托?這是為什麼?”閑著無聊,項淵問一旁的侍女。
侍女遲疑了一下,道:“自從靈器子大師異想天開,想要提取雍豐城地底龍氣,用以煉器之後,距今十幾年,大師都不曾踏出那間小院半步,搗鼓著他想出來的一個個法子,別說接受委托了,哪怕是坊內的人他也不願多見。”
“而且,一次次失敗之後,靈器子大師的脾氣也越來越差,動不動就發火,甚至有幾次還打傷了幾名給他送煉器材料的弟子,坊主對此也很是生氣,和大師吵了好多次架。”另一個侍女接過話,眼神含有懼意,似乎對靈器子十分畏懼。
項淵有些感慨,這個靈器子分明是執念成魔了,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則會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朝著一個目標堅定前行,不受外界任何幹擾,固然值得稱道,但有時候執念太深,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執念根深蒂固,化為一種心魔,於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