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間,他感受到了一股難以承受的痛苦,忍不住痛吼一聲,雙眼死死撐大,瞳孔布滿了血絲。
其體內氣血逆轉倒流,不受控製,從全身上萬千毛孔中溢出,他半根手指動彈不得,小型血靈陣不斷運轉,壓製著身軀,甚至控製身軀,他唯有拚命撐住。
“血滴子!你不得好死!”
“老畜生!終有一日,我要殺了你!”
……
他在心中咒罵無數遍,精血不斷滲出體表,血靈陣在壓製著他的肉身,壓製著他的靈魂,讓他有一種被千刀萬剮的痛苦,死去活來,無法描述。
“忘卻痛苦!心靈淨化!”項淵默默念道,拚力忍受痛苦,努力做到心如止水,無風無浪的境地,隻當這是一次試煉,淬煉自身的意誌精神。
萬千骷髏在耳邊響起陰森的笑聲,一滴滴精血從毛孔溢出,受到血靈陣的牽引,彙聚到鼎爐的底部。
在這無盡痛苦煎熬中,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漸漸地,血靈鼎開始沉寂,項淵被放了出來,他勉強微微睜開眼睛,眼前的畫麵有些模糊。
“嘿!這小子,還挺頑強的……”一名中年人嘟囔著,將項淵押解回囚籠中,其它四人將他的精血收集到另一個純淨玉瓶中,五個血魔宗門人關上天牢大門離去。
“嗬嗬……”
躺在地上,項淵隻顧著大口喘氣,渾身沒有一絲力氣,精血被抽取部分,導致他的臉色異常發白,又加上之前的重傷,他的狀態極其不佳,整個人好像大病了一場。
“小兄弟,還撐得住吧?”壯漢的渾厚聲音傳了過來。
“沒事……”項淵勉強答道。
北老嘿嘿冷笑,道:“小家夥,雖然修為弱了一點,不過意誌力倒也不錯,神藏二轉,能撐過血靈鼎的提煉,有些不凡啊。”
顯然,對於項淵方才並沒有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讓北老頗為訝異。
之前,他還以為項淵會痛得大喊大叫,甚至會死在裏麵,誰知道此子一聲不吭,竟是以堅韌的意誌力硬生生扛過去了。
“有什麼用?撐得過,撐不過,又有什麼不一樣,還不如死在血靈鼎中算了……”一個從未聽過的聲音從遠處一座囚籠中響起。
“是啊,像這樣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哼!死了一了百了……”
“我隻想見到血魔宗的下場,無論如何,我都要堅持下去,撐到血魔宗宗毀人亡的那一天!”此人剛剛被抓入了血靈鼎中,雖然聲音虛弱不堪,卻恨意濃濃,充滿了刻骨的憤恨。
此時,項淵已經無法說出話了,他閉上了眼睛,運轉冥訣,快速恢複傷勢。
而今,必須盡快複原,他絕不甘心被人當成修煉的道具,永世都要被關在這個鬼地方!
事實上,在血靈鼎裏,他隱約想到了一個法子,雖然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但必須要試上一試。
所以,他必須盡快恢複傷勢,等待良機,不然,以這重傷之軀,什麼也辦不到。
幽冷的天牢,再度陷入了陰冷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