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8點多的時候,夏日的太陽已經變得炎熱燎人,特別是高於海平麵的破敗街區內,地勢原本就比東側的森林要高,現在整個街區就猶如一個大火爐一般,原本這地方以前最暢銷的便是魚類的醃製品。
嘎吱的一聲,一輛車子停在了破敗街區北側的入口,芝士餅幹綁著臉,打開了一把花傘,緩步走了過去,街區的門自動打開了,前幾天來還不是自動的,但現在已經成了自動縮門。
“小姐,根據我的提示走。”
藍血人的聲音從擴音器裏傳了出來,昨晚的談話讓芝士餅幹很不爽,十分的不快,但現在的情況她隻能這麼幹。
“我在這等你。”
阿德說著從後座上拿出了一個小型冰箱,打開後,一瓶瓶放在冰塊裏的啤酒,冰得剛剛好,他把車子駕駛到了一塊大型的公示牌下麵,開始喝了起來,芝士餅幹走了進去,大門合攏了,她感覺自己仿佛在受刑一般。
昨晚回去後和公會的幹部們商量了很久,很多人都表示想要跟那怪物合作,說是合作不過是給那怪物跑腿而已,對於公會裏不少人軟弱的態度,芝士餅幹是很火大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又不得不這樣。
自己公會的基地暫時沒有給暴露出來,但底層裏已經有信仰者在傳聞,這次損失的那些公會,是因為鷹眼小隊的情報導致的,而鷹眼小隊是烏光公會的下屬公會,所以底層裏的敵意已經轉移了過來,這幾天公會裏的所有人全麵停止了活動,已經有人給殺死了,如果不是公會的其他人救援的話,他們就死定了。
每走一段距離,藍血人的聲音就會在旁邊的屋子裏響起,提示著芝士餅幹如何行走。
炎炎的夏日裏在這樣幾乎受到了太陽直射的街區裏行動著,是折磨人的,走了十多分鍾後,芝士餅幹進入了一間屋子裏,坐在了門口,她還記得這裏過去,大概還有2公裏不到的路,但有不少的巷子,穿過去可能更近一點,但她不知道這些巷子會通往哪裏。
嘎吱的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芝士餅幹斜眼看了過去,身後的窗口處,滕雲飛微笑著爬了進來,手裏拿著一瓶冰水,遞給了芝士餅幹。
芝士餅幹沒有客氣,拿過來後便喝了起來。
“那麼好心親自出來帶路嗎?怪物。”
芝士餅幹說著,滕雲飛靠在了他左側的牆壁上,點燃了一根煙。
“隻是來提醒你的,如果進去後你臨時改變注意的話,會死的。”
芝士餅幹冷笑著,而後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白了滕雲飛一眼。
“大學時代的你挺受女人歡迎的,但為什麼到了現在卻變得如此惡劣,公然赤裸裸的威脅一個女孩子。”
滕雲飛輕鬆的笑了笑。
“調查得很詳細嘛,隻是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我呢?”
芝士餅幹沒有說什麼,跟著滕雲飛在巷子裏走了起來。
對於眼前的男人,芝士餅幹始終無法尋找到一絲一毫的切入點,就好像一個外表透著迷霧,內裏卻是堅固的保險箱一樣的男人,無懈可擊,唯有找到鑰匙才能夠知道這個男人的一切。
眼前的路線讓芝士餅幹覺得眼花繚亂,這些巷子的道路是錯綜複雜的,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個地方的房屋,是用某種高強度水泥做的,連D級銳利度的武器都無法破壞。
在這麼多年來的調查裏,芝士餅幹是知道的,現實裏確實有不少東西,是神魔係統內的武器無法輕易破壞的。
一路走著,芝士餅幹時不時的用手指按壓下牆壁凸出來的黑色部分,冰冷而堅硬。
“到地方了。”
芝士餅幹先一步走出了巷子,眼前便是她這幾個月來,魂牽夢繞的造紙廠,已經嚐試了很多次依然無法看到造紙廠的情況,而此時讓芝士餅幹訝異的是,造紙廠外圍的那條溝壑不見了。
“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
“等簽完合同後你就知道了。”
造紙廠外圍是一條環狀的較為款產的路,高三層的造紙廠,一層和二層以前都是生產線,三層是辦公室以及一些員工的宿舍,進去後,一瞬間芝士餅幹就瞪大了眼睛,造紙廠的中間有一個直徑起碼200米的大坑,四個角落上都有升降大型電梯。
路過大坑的時候,芝士餅幹看了一眼,深度目測有100米以上,下麵黑乎乎的,幾乎看不到什麼,她跟在滕雲飛的身邊,從一樓入口右側的樓梯上去。
一上去就是一道緊鎖的大門,打開的一瞬間,芝士餅幹詫異了,整個空曠的房間裏全都是監控畫麵,幾乎無死角的監控畫麵。
砰的一聲,翼站在一張台球桌旁邊,打著台球,似乎正在和暗夜較量著,左側的一套沙發組處,菱紗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在看著什麼,藍血人坐在一塊分割大屏幕監控前,玩著手機,還有兩個黑鋒公會的家夥,在一張桌子上,和淩峰玩著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