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雲飛眼神冰冷而詭異的凝視著眼前的空氣,嘴角微微揚起。
“已經那麼多年了,陳橋究竟會不會過來。”
滕雲飛說著拿出了電話,撥通了楚夢的號碼,一陣後電話通了。
“怎麼樣了小夢。”
“我們正在和陳先生吃飯,雲飛他究竟.........”
這會哢嗒的一聲,楚夢似乎把電話交給了誰。
一陣顫巍巍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好久不見了,雲飛少爺,終於要到........”
“今晚10點過來這邊,可不要想逃。”
陳橋嗯了一聲。
“我不會逃的,待會就回去家裏看看家人,等太陽落山我就動身過來,還得處理一些事物。”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陣後,陳橋才開口。
“少爺,想必你已經意識到了,對不起,我..........”
啪嗒的一聲,滕雲飛掛掉了電話,一言不發的盯著天花板,一瞬間眼中透著一股怒火,他整個人憤怒了起來,一隻手捏著酒杯,砰的一聲,酒杯炸裂了,滕雲飛的手捶打在了桌子上。
一陣碗盤碎裂聲,桌子翻覆了,滕雲飛捏著拳頭,鮮血不斷的湧出,他的表情顯得極度痛苦。
“事到如今了,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
滕雲飛自言自語道,地麵上碎裂的玻璃上,映射出了一張裂開的邪惡臉頰,以及一個詭異的笑容,聲音從低沉到亢奮。
“當然有意義了,無論怎麼埋,都無法埋住的,仇恨這種東西。”
好一陣後,房間裏的一切給服務生收幹淨了,滕雲飛雙手隨意的合著,按在嘴前,靠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無比。
陳橋作為滕雲飛家裏的司機,在滕雲飛還未出世前便是父親騰啟迪的專用司機,隨後父親和母親的認識,也是因為陳橋的關係,父母才走到了一起。
從滕雲飛出生起,陳橋就經常的出入他家,陳橋就好像滕雲飛的家人一般,而陳橋為人也比較老實好學,在母親生意有了起色後,陳橋就開始幫母親的忙,一開始隻是一些零碎的小事情,采購運貨之類的,而後漸漸的成為了公司裏的重要成員。
父母對於陳橋也較為相信,滕雲飛還記得,當年出了事情後,陳橋是第一個趕到的,不斷的安慰著他,鼓勵著他,之後陳橋短暫的照顧了滕雲飛一段時間。
而心中深埋著仇恨的滕雲飛選擇了離開,獨自前往了一所孤兒院,他變得越來越孤獨,越來越怪異,因為要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滕雲飛切斷了和所有人的聯係,陳橋雖然表麵上是滕雲飛的監護人,但在滕雲飛強烈的要求下,陳橋隻是偶爾每個月過來,交錢以及看一眼滕雲飛。
直到大學畢業後,滕雲飛才再次找到了陳橋,在他的安排下,以及一紙合約,陳橋正式的成為了飛虹珠寶公司的董事長,手握大權,滕雲飛也沒有要任何的東西,但離開的時候,陳橋答應了滕雲飛某個條件。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該解決的總是要解決的。”
而滕雲飛之所以找陳橋過來,都是因為林宇超之前給他的一份調查文件,滕雲飛站了起來,緩步的走向了陽台,看著地麵上的陽光,但他卻站在陰影處,冷冷的笑著。
一整天柳艾艾和楚夢都跟著陳橋,陳橋回家後兩人就在外麵守著。
終於到了晚上8點的時候,陳橋對家人謊稱有一個極為重要的會議,要外出,便坐上了柳艾艾他們的召來的出租車。
“看你今天的樣子好像在和家裏人告別一樣,究竟是為什麼?”
柳艾艾冷不丁的問了一句,陳橋一言不發依然低著頭,但此時的柳艾艾似乎猜到了什麼,她咯咯的笑著,唯有楚夢什麼都不清楚,疑惑的看著陳橋。
10點整
陳橋站在酒店房間的門口,敲了下去,門並沒有鎖,吱呀的一聲打開了,屋內沒有開燈,唯有窗台上照進來的月光,以及背對著坐在月光下的滕雲飛。
“雲飛怎麼........”
“小夢,你和柳艾艾先出去,去哪裏都行,我要和陳叔叔談點事情。”
楚夢剛想要問什麼,柳艾艾嬉笑著推了一把如同石化了一般的陳橋,拽著楚夢關上門便離開了。
“好久不見了,雲飛少爺。”
陳橋退去了身上的外套,緩步的走了過去。
“叫我雲飛就行了,陳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