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一世的莫芳菲一樣,把莫夕顏完全的毀滅。眼睛裏閃過那些可怕的畫麵,莫夕顏的雙手不住的發抖。
年輕男子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來,慕雲流火的眸子裏帶著冷意,不過嘴角仍舊是笑著。
“哦,不錯。傳說中的言公主莫夕顏和新一任的安陽侯錢雨,兩個人都是有當國師的潛能,看來鳳岐山要小心了。”
聲音裏不夾雜著任何的情感,甚至是不偏向任何一方。
好一個九宮閣大祭祀,這才剛剛見麵,就將莫夕顏,錢雨同八宮導師鳳岐山的關係挑撥了一通。要知道八宮導師鳳岐山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國師的位置受到威脅,他想成為九宮閣的大長老,但是卻分外討厭別人惦記著他的位子。
莫夕顏笑笑,果真,薑還是老的辣。
錢雨則是有些話要說,隻是那話還沒有說出口。一頂黃色的轎攆出現在眾人的麵前,除了九宮閣大祭祀之外,所有的人都齊齊的跪下,喊一聲,“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新皇傲晨熙從轎攆裏出來,看到眾人,臉上帶著欣喜,連忙道:“平身,今日是九宮閣大祭祀此月朔日出雲境的日子,他才是今天的主角,大家不必多禮。”
莫夕顏輕哼一聲,說著不必多禮,但是這禮節少一樣,他還不是照樣問罪。
一個人在沒有得到權力之後,永遠不能絕對的說這個人一定就是這樣的,這樣好,或者是這樣壞。就像新皇傲晨熙在沒有得到權力之前,他好歹還是有一絲的熱血的,但是在獲得權力之後,一切都是以皇帝為尊,天家為貴。說到底,莫夕顏還是沒有看走眼的,她選了一個最沒有威脅感的新皇。
同莫夕顏一樣,其他人均是但笑不語。
良久,新皇傲晨熙,像是想到了什麼,坐在內侍官搬來的椅子上,沉聲道:“大祭祀長時間以來沒有來下境,可是那雲境之中出了什麼事情?”
馬車裏穿來輕輕的呼吸聲,在聽到新皇傲晨熙這樣說之後,大祭祀臉色微變,隨即道:“雲境中自然是沒有出過什麼事情,不過是我在閉關而已,不曾想出關之後,這風月王朝卻是變了天,新皇陛下受的那些苦如今全都變成了甜頭。”
新皇傲晨熙臉上帶著笑容,雖然覺得九宮閣大祭祀不以真麵目示人,但聽到對方如此說時,心裏還是欣慰的。
“大祭祀今日剛出關,就要接見言公主莫夕顏和安陽侯錢雨,還真是不辭勞苦。”雖然欣慰,但是這樣的套話還是要繼續下去。九宮閣處在風月王朝,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影響王城的動亂,所以不能不謹慎。
其他幾人聽到新皇傲晨熙說話之後,也是警覺了起來。
馬車裏不一會兒傳來‘咯咯’笑的聲音,好久之後,九宮閣大祭祀才道:“言公主莫夕顏和安陽侯錢雨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出關之後,自然是要見上一見的。萬一,言公主嫁人之後不再待在九宮閣,這豈不是九宮閣的損失?再有,安陽侯錢雨失了夫人,心思黯然,我自然也是要安慰一番的,九宮閣中的人個個都是人才,我可不希望侯爺過於頹唐。”
言語之間帶著刀劍,莫夕顏臉色淡然,錢雨卻是眉頭微蹙,這個時候,他最討厭有人提安寧的名字,這是一個禁區,是他的逆鱗。
新皇傲晨熙的臉上帶著逢迎的笑容,他當然知道九宮閣大祭祀這些話是意有所指。隻不過,他是天子,不是九宮閣之人,這些明爭暗鬥,就留給錢雨和莫夕顏處理最好。
錦王冷顏君邪魅的眸子裏帶著迷人的笑意,看來這九宮閣的大祭祀耍嘴皮子倒是一絕。
場麵有些尷尬,大祭祀道:“我還聽說,莫夕顏的夥伴,韓青落現在是風月王朝的第一女武者,還有宋朱濂,現在是風月王朝著名的鑄造師,衛白珊那丫頭也是九宮閣高手中的高手,叫做正元的小子,如今也能在煉丹房裏獨當一麵了。言公主身邊的人,還真的是各有千秋啊!”
莫夕顏淡然一笑,看來這九宮閣大祭祀對於她的現狀倒是很熟悉,也對,他們在明,對方在暗,總有一些事情是莫夕顏不知道的。
想到這,她笑道:“大祭祀倒是對這些消息關注的緊,夕顏在此,謝過大祭祀的關照,還希望以後,大祭祀能夠少關照一點,多給其他的學員一點機會。”
這話中有話,輪到馬車裏的那一位但笑不語了。
“隻要你們進入了九宮,成為了九宮學員,我就答應你們,可以對你們敞開雲境的入口,怎樣?”
莫夕顏身子一震,聽著這清冽的聲音,冷冷一笑,進入雲境?那不是等於叫他們去找死麼?雲境是九宮閣大祭祀的天下,憑她一個莫夕顏,就那樣進去了,單打獨鬥,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害死了。
這個大祭祀,真像個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