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就算沒有鳳岐山的幫助,莫夕顏和錢雨也能保證將太子殿下送上皇位,怎麼還會在他這裏多此一舉?
鳳岐山臉色微寒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兩個娃娃,心裏起了殺意,這樣好聲好氣的拉攏他們不成,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他狠心了。
“既然國師不說話,那我們還是走吧,我和夕顏還有事情,導師就不必送了。”錢雨道完,也不顧鳳岐山那張鐵青的臉,拉了莫夕顏就往外走,莫夕顏心裏道一聲幹的漂亮,也就隨著錢雨出來了。
身後的門在莫夕顏和錢雨出來的瞬間被重重的關上,二人對視一眼,輕輕地笑了,看來這次,鳳岐山被氣的不輕。
鳳岐山臉色陰翳,沒想到莫夕顏和錢雨對於名利根本就不在乎,許諾給他們名利,二人卻是一點都看不上,真是叫人心裏窩火。
兩個人離去了,鳳岐山的心裏卻沒有叫二人離去,他相信總有一天,莫夕顏和錢雨一定會來求他。錢雨將白虎收服了又能如何,要知道那可是跟了他許多年的馭獸,能輕易易主麼?走著瞧!
莫夕顏和錢雨走在八宮的大殿上,錢雨看著莫夕顏似是若有所思,不由問道:“你在想什麼?難道剛才的鳳岐山有什麼奇怪之處?”
莫夕顏搖搖頭,走到大殿盡頭的圍欄邊,後背靠在上麵,看了一眼,大殿之下的修煉人群,輕歎一口氣,道:“鳳岐山奇怪不奇怪我倒是不擔心,就是現在這時刻比較尷尬,我們根本不知道三皇子傲風會從哪裏下手,一時間比較棘手,萬一他不按套路出牌,像是那一次找的陰哲傭兵團,我們可真的招架不住。現在就希望,傭兵團的人將三皇子傲風那邊看緊一些了。”
錢雨與莫夕顏並排靠在圍欄上,點點頭,就目前的形勢而言,大約隻能是這樣。
靈氣繚繞,九宮閣的大祭祀坐在馬車裏,仍舊是叫人看不真切他的麵容。眼前一抹水鏡,裏麵的活靈活現的畫像竟然是莫夕顏和錢雨,當然還有那個鳳岐山。
“真是多虧了莫夕顏身上的五玲瓏,不然我要看到他們,還是要費一番力氣的。”大祭祀聲音低沉,跪在地上的黑衣蒙麵人身子一抖,他知道隻要大祭祀這個口氣,就是代表著他生氣了,他不願意看到事態這樣發展。
“主人,莫夕顏和錢雨在下境中待得好好的,屬下沒有想到國師鳳岐山竟然會有這樣的狼子野心,如果主人不滿意,屬下可以找人去把他做了,也給主人出口惡氣。”蒙麵人小心的說著。
馬車裏的人輕笑兩聲,這個人跟在自己身邊這樣久,連最基本的常識都看不懂。把鳳岐山做掉,對他有什麼好處?從此便再也沒有人來牽製九宮閣大長老慕雲流火在九宮閣的地位,留著鳳岐山,讓二者相互製衡,這樣,就算他不回九宮閣,他大祭祀的位置還是不能被撼動。
“不妨,他鳳岐山想動慕雲流火還是欠點火候。聽說冷冽近幾日一直在書院上層待著,你去暗地裏將書院上層龍角的封印加強一些,不要讓白丹那個賤人的意識再出來搗鬼!”
“是!屬下遵命!”黑衣人剛想離去,就聽到九宮閣大祭祀咳嗽兩下,道:“安寧公主那個小丫頭怎麼樣了?”
黑衣人身子一滯,連忙回來跪下,心裏有些許的疑惑,安寧公主對於大祭祀而言,應該是最不重要的人物,為何現在的大祭祀竟然問起了安寧公主?
想到這,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仍舊是低聲道:“安寧公主現在在二宮導師徐文卿那裏,聽說是莫夕顏介紹她去的,怕安寧公主在安陽侯府裏悶壞了。其他的事情,屬下就不知了,安寧公主的死活對主人鏟除莫夕顏一行人有關係麼?”
馬車裏傳來冷冷的笑聲,豈止是有關係,安寧公主就是導火索,最好的燃料。
錢雨是鰥寡孤獨者,他從來都沒有看錯過,隻是對方一直不相信而已。現在安寧公主已經跳進火坑了,除非莫夕顏有三頭六臂,否則,想要扭轉錢雨和安寧公主現在的局麵,她還不夠格。
“安寧公主麼?我隻是覺得她太過於可愛了,人在做,天在看,難道她做過的事情會因為改過就被掩埋麼?不可能,老天總要公平一點,總要在這世間留下一些什麼,安寧公主,恐怕是最不應該留下的。”大祭祀說完,猛地拍打著自己殘缺的腿,臉上一抹獰笑。
黑衣人被九宮閣大祭祀的笑的心裏發寒,人在做,天在看,難道現在他們二人做的事情,以後就沒有一點因果報應?他相信,報應一定會有的,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最是人間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