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看著錢雨身後那個暗黑色的身影,安寧公主臉色一暗——莫夕顏!
“錢雨,她怎麼會在這裏?!”安寧公主指著莫夕顏,憤然道。
錢雨並不理會安寧,隻是將目光放在麵前的陳義身上。陳義見又來一個美人兒,自然是欣喜萬分,早就將錢雨自動忽略,目光在後者身上掃了兩下,不由地讚道:“又是一個極品的女子,看來今日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莫夕顏淡然笑道:
“今日我的運氣也不錯,竟然在這皇城腳下看到這種會說人話的畜生,看來也真是活得久了什麼都能見到。”
大街上略微寂靜,很多人都是滿臉錯愕,這位莫府出來的庶女,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罵起人來,竟然也並不比別人遜色。
安寧公主愕然地看著莫夕顏,往常她可是從來沒有見過莫夕顏如此言語,看來這個陳義皇子今天是要倒大黴了。
被莫夕顏在大庭廣眾之下這番毫不客氣的諷刺羞辱,心胸狹窄的陳義,臉龐上的笑容漸漸隱去,陰沉地道:“小美人兒,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麼罵我的人呢?”
“那又怎樣?!”
莫夕顏微微一笑,她很確定,鄰國很富裕,所以麵前的這位皇子一定是吃著饅頭長大的,如果他不是白癡,那就是自我感覺太良好。
“火翼,動手,本來還想著邀請美人,誰知道她們竟然不領情。誰將安寧公主送到我身邊,我給他加官進爵!”陳義臉色陰沉,揮了揮手,寒聲道。
“皇子,安寧公主畢竟是皇族中人,這番挑釁恐怕兩國不安啊!”身旁的青衣男子苦笑道。原來國中族人說的一點都不假,這個皇子除了會逛窯子之外簡直是一無是處,現在竟然還打上了風月王朝公主的主意,真是……
“還不動手!”陳義怒喝道。
“是!”歎了一口氣,火翼拔出自己的佩劍,麵向安寧公主,蓄勢攻擊。
“我看誰敢?!我錢雨的未婚妻除了我誰敢動?!”錢雨冷聲道。
安寧公主聽著錢雨這樣說,心裏大暖,原來自己在他的心中這麼重要。
陳義這才注意到擋在安寧公主前麵的藍衣少年,聽著他自稱錢雨,又想起當時大典上的那個安陽侯公子,這才明白過來,臉色有些陰沉。安寧公主如此相貌竟然死心塌地要嫁給這麼一個文弱少年,真是不值,不值!
“原來是安陽侯的公子錢雨啊,既然你在這,我也不好將公主帶走不是,這樣,公主還是你帶走,我隻要你旁邊的那個小姑娘陪我逛逛,順便喝幾口薄酒如何?!”陳義訕笑道。
錢雨麵色不改,依舊擋在安寧公主和莫夕顏的麵前。莫夕顏聽他說話,冷笑兩聲,還真是自大啊,借著鄰國皇子的頭銜在這裏放肆,還真是不要命。
莫夕顏從錢雨的身後走出,抱著胳膊的手鬆下,麵帶微笑的來到陳義麵前。那陳義見她向著自己走來,已經是兩腿發軟,欲罷不能了,怎還會注意到其他的舉動。
“啪!”一聲脆響響徹在大街上,人群頓時一片死寂。陳義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的女子慢慢搓搓手指,用手帕擦擦剛才打自己臉的手掌。
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讓陳義一時之間難以反應過來。半晌他才麵色鐵青地怒喝一聲:“火翼,給我打!往死裏打!”
身後侍衛聞言隻好將血靈之力提高到最高點與莫夕顏廝殺,莫夕顏站在原地,劍尖還未沾到莫夕顏的衣角,便被一個火球打下。
一個身穿紫袍的妖冶男子,緩緩從天寶閣走出,臉色微寒道:“想打本王的小王妃,陳義皇子可要想想後果啊。”
陳義看著錦王冷顏君從天寶閣出來,臉上已經是黑了大半。原本隻是打聽到公主的行蹤想要同公主玩玩,結果安陽侯之子竟然帶了人在這裏,就連一個小小的沒有地位的莫夕顏都有錦王冷顏君及時出來替她解圍,看來今天還真是倒了大黴了。
心裏這樣想,陳義還是想要幾分臉麵。見冷顏君出來,便捂著臉陪笑道:“原來是鬼醫錦王的王妃啊,方才我不知,所以衝撞了王妃,還請錦王不要怪罪,不過王妃的手勁還真是大啊。一巴掌下來我這臉是疼的緊。”
人群中頓時一股譏笑之聲,雖然鬼醫冷顏君的名號特別響,但好歹陳義也是鄰國的皇子,就憑一個風月王朝的外姓王爺就讓他如此低聲下氣,還真是讓人看不起。他們忽略了一點安寧公主早就說出的話,這裏是風月王朝天子腳下,一個鄰國的皇子敢在這裏叫囂已經是猖狂,王爺公主均在此,如果他不低頭,恐怕他也很難平安回到鄰國。
這個道理,陳義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