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錢森站起身來,張文海學著他的樣子開始發誓。
錢森站在他背後,兩眼冒著森森地冷光,悄無聲息地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猛然一下插在張文海的背後。
張文海一聲痛呼,想要掙紮反抗,隻是可惜受製於人,失了先招。錢森動作異常敏捷,一刀又一刀,一連捅了十幾刀,隻把對方捅成了一個馬蜂窩。
鮮血從背脊之上噴薄而出,一道道在月光的照耀下鮮豔奪目,有一種詭異的美麗。
“你該死,你想要搞我,想要扳倒我,那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氣若遊絲的張文海死死地瞪著錢森,嘴唇動了動,可惜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隻是噴出了幾口鮮血,腦袋一歪就和這人間說拜拜了。
錢森並沒有善罷甘休,將一張符紙貼在張文海的額頭,口中念念有詞,不會兒一個虛影從張文海的身上漂浮起來,想要逃跑。
那張符紙猛地燃燒起來,一股幽藍的火焰,瞬間燃燒到張文海的魂魄之上。
啊——
淒慘的叫聲,似乎傳遍曠野。
“錢老,給我留下一條生路,我保證不回宗門告你,陰司那裏我也不告狀,我情願做一隻孤魂野鬼,看在我們多年的情義上,你放了我吧!求求您,求求您!”火焰之中張文海的魂魄,對著錢森頻頻磕頭。
“可是我無法相信你,真對不起!”錢森冷笑,什麼狗屁情義,不過是你笑裏藏刀,我口蜜腹劍,表麵一團和氣,口口聲聲稱先生,肚子裏不時問候碧辟老娘。
“錢老,毀滅魂魄是陰司大忌,你就是不為我想,也要為自己想啊!”
“老夫一生率性而為,沒有做過什麼功德,惡事倒做了不少,沒有想過到陰曹地府去受罪,這些我都不在意的,哈哈哈!”
張文海的魂魄咬牙切齒地道:“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此時他已經被巨大的痛苦,搞得神誌不清了,經過符咒一燒,到頭來肯定是魂飛魄散了,哪裏還能做什麼鬼?
錢森靜靜地看著張文海的魂魄變成青煙,永遠消失在天地之間,嘴角始終含笑,似乎很享受別人痛苦的過程。
“去你的吧!”錢森一腳將張文海的屍身踢下懸崖,哈哈大笑道:“朱果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了。”
周雨桐被李二狗捂著嘴巴,蜷縮在他懷中瑟瑟發抖,人性之惡以致如斯,真讓人不寒而栗。
片刻之後,錢森收斂笑容,又恢複了慈眉善目的表情,喃喃地道:“臭小子也該你倒黴啊!等一會兒,我就捉了你來,讓你下去陪伴張文海那個老匹夫。”
若非張文海抓住了他的把柄,他也不會輕易出手將其殺死,既然已經殺了人,索性把事情鬧得大一點,將李二狗也殺死,如此可以造成更大的混亂。然後自己再搞出一點傷勢來,明早推托是惡鬼襲擊,他死戰得脫,其他兩人則不幸被惡鬼捉去,料得雷萬春也查不出什麼端倪。況且大山之中,雷萬春還要依靠自己,就算察覺了什麼,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錢森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背著手,哼著歌,就要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