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做好後,蘇韻吩咐傭人擺好餐具上菜。
蘇家的餐桌上,老爺子和老太太們自然是坐在一起的。蘇首長和蘇韻坐右邊,蘇苒苒緊挨著自家奶奶。對麵自然是魏老爺子魏老太太,然後再是魏墨川。
餐桌上,老人之間明顯不缺話題,氣氛很活躍。
蘇苒苒因為魏墨川在,基本上不說話,她也不想說話,中午沒吃什麼,這會餐桌上很多都是自己喜歡吃,低著頭專心的吃自己的飯菜,看也不看魏墨川一眼,全當他是空氣。
吃到七成飽的時候,擱在旁邊的手機響了,蘇苒苒看了號碼,原來是季白打來的,這才想起自己改航班了還沒有告訴他,當下便放下筷子,拿著手機到外麵的後院去接。
電話接通,季白溫潤的聲音傳來,“小苒,你快登機了吧!到了打電話我,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蘇苒苒等季白把話說完,這才出聲:“季白,我今晚不回s市了。”
電話那端的季白愣了愣,這才又開了口,聲音略帶關切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不,我沒有什麼事,隻是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明天我就回去了。”蘇苒苒連忙出聲解釋。
“那就好,你要注意身體。”季白的語氣明顯是鬆了一口氣,這才又叮囑蘇苒苒。
蘇苒苒掛了電話,轉身想往屋裏走,結果看到魏墨川陰寒著臉緊緊的盯著自己,眸子裏跳躍著濃烈的火焰。
她整個人微微一愣,隨而很快恢複平靜,出口聲音清冷的問:“你怎麼偷聽別人的電話?”
魏墨川周身仿佛裹挾了重重的寒冰,不斷的散發著陰冷的氣息,開口的聲音又冷又狠,“怎麼?有什麼不能讓我聽到的事情?還是說你又在禍害哪個男人,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你後,然後再狠心的拋下他,再去拿掉他的孩子。蘇苒苒,你怎麼就這麼下賤,接受了一個又一個男人的獻殷勤。”
蘇苒苒猛地一震,險些站不住,臉色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慘白,瞪大著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嘴巴微微張著,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眼淚不斷的滾落下來。
看著她慘白的臉色,不斷滾落的淚水,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心髒傳來尖銳的疼痛,果然無論什麼時候,她的眼淚都是他的軟肋。
想起她剛剛和季白的對話,她去s市全因為那個叫季白的男人,那個當初在英國陪伴在她身邊兩年時光的男人。
想到這,他再也控製不住心裏強得要發瘋的嫉妒,他嫉妒那個叫季白的男人曾經在她身邊兩年。即使那個男人隻是以朋友的身份站在站在她身邊。
魏墨川的眼眸突然折射出強烈的恨意,拳頭越握越緊,胸膛激烈起伏不定,憤恨地說:“你哭什麼?你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是要做給誰看,蘇苒苒你真他媽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是圍著你轉,你是不是以為離了你就活不下去。你不覺得這樣的你簡直虛偽惡心至極嗎?”
說完,他像是不解氣般,大步上前來到她跟前,盯著她的眼神淩厲森冷至極。
魏墨川兩手緊抓著她的肩膀,用力的搖晃,冷酷無情的朝她怒吼,
“想起曾經和你在一起真他媽惡心極了,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情願這輩子從來沒有遇見你,因為你讓我覺得我的人生肮髒至極。你這個惡心殘忍的女人,怎麼就不在英國呆著,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回來?”
冰冷殘忍的話語像是一道道射在她身上的冷箭,她覺得痛極了。這種疼痛卻時刻提醒著她,這真的是魏墨川說的。
“嗬,在你心裏,我是你人生中的汙點。既然你這樣想,魏墨川,我沒有不放你走,我一直在盡力的劃分你我界限,我甚至都跑到s市去了,離你遠遠的,這還不夠嗎?你還要我怎麼做?”蘇苒苒心痛得落淚嘲諷。
“嗬,這就夠了?你以為這就夠了,蘇苒苒,你欠我的,你這輩子都還不清。你以為你逃得離我遠遠的就行了嗎?我告訴你,不,不夠。”魏墨川在她肩膀上的力度加大,恨不得把她撕碎的怒吼。
“那你要我怎樣?你到底要我怎樣?”蘇苒苒終於忍受不了奔潰推開他,整個人往後連退著幾步,小手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眸光痛楚的看著他,整個人哭得感覺隨時都能背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