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她覺得葉琉終於要原諒她了,可誰知道不管她怎麼做……葉琉終究不肯接受她。就連送藥,也得她親自送一些補湯去降低葉琉的防備,再由管家呈上她偷偷加進去藥粉的湯藥,葉琉才會喝下去。不得不說,雖然這個方法挺管用隻是她和葉琉,再也找不到和解的理由了……

她從未懷疑過葉琉,從未想過葉琉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如今回想起來,葉家大權理應由葉家自己人掌握,而她頂著葉如歌的臉,可終究隻是阮黎芫,一個外人而已。

又有什麼資格拿到葉家大權?有什麼資格代替家主打理家事?又有什麼資格,用這繼承人的身份,到處招搖撞騙?更有什麼資格,去搶了葉琉手中的大權,對葉家之事指手畫腳?

葉琉之所以氣她,不過是因為她占了葉如歌的身體,害她沒了女兒。又頂著女兒的身體去欺騙她的感情,更甚至用葉家唯一繼承人的身份,試圖奪取葉家。沒錯,在葉琉的眼裏,她不過是一個不擇手段,企圖奪走葉家一切錢、權的外人。

於公,這樣的外人,試圖將葉家祖祖輩輩打下來的榮耀一並搶走,難道還應該對她客客氣氣不成?所以,葉琉這幾年的態度才會那麼差;於私,這樣的外人,害了她的女兒,搶了女兒身體,甚至她體內的毒,也有可能是這個外人給下的。

所以,她才不惜和她斷絕母女關係……嗬!葉琉哪兒需要跟她斷絕關係啊?除了霸占著葉如歌這個身體之外,她跟葉琉沒有任何關係。

連關係都沒有,又何來的斷絕一說?阮黎芫覺得痛心極了……她隻是沒想到葉琉竟是那麼早就開始排斥她——一個外人而已!

可笑的是……她一個外人,竟妄圖融入葉家,妄想代替葉如歌,成為葉琉的女兒;妄圖去貪得那一份母愛,還理所當然的將自己與葉家唯一繼承人劃上等號,掌管這個不屬於她的葉家……

阮黎芫抿了抿唇,似是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嘴唇幹裂,全身發軟,靠著牆,緩緩的蹲了下來。她嘴角帶著一抹笑,一抹自嘲的笑,一抹可悲的笑。

“芫芫……”遠處的鳳邶夜,按著阮黎芫的要求,躲到了樹上。透過樹讀縫隙,他看見阮黎芫緩緩蹲了下來,臉上竟是一片悲涼之意。

他皺了皺眉,不用想,肯定是聽到了宗祠裏麵的那兩個人有關,隻可惜他站的遠,聽不清裏麵說的什麼,也不敢輕易靠近……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他幾乎能猜個大概。葉琉旁邊的那個人,身影看起來有點熟悉,仔細一瞧,可不就是葉琳衣嗎?根據他掌握的信息,那葉琳衣似是跟葉琉有非比尋常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