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尋常,太不尋常了,關鍵是來的那些警察一個個都趾高氣昂的,瞧不起老街的人,也難怪他們會誤會。
更何況這些警察平時連看都不看老街一下,如今這麼大張旗鼓的來了,轉沒什麼好事。
這些鄰居們又都是是些老弱病殘,看見警察也難免有點心虛。
而豪哥,幾乎是老街上的“一霸”,他又是跟鬱非鳶一家正好是鄰居,所以有什麼事找他準沒錯,這不,立馬有人跑來通知他。
這不通知還好,那小弟一跑過來看見蹲在地上哭泣的鬱非鳶,旁邊站著他們的“大哥”,還真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鬱非鳶平常沒人會惹她,因為這個小孩子和其他人不一樣,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害怕。
更何況老街上的人都是一樣的貧窮,也不存在什麼恃強淩弱之類的話。
當然,老街裏麵沒人惹她,出了老街那可是另一個社會。
鬱非鳶從來沒有感受到溫暖,圍繞在她身邊的隻有來自社會深深的惡意。
然而即使如此,小弟也依舊是悄悄的告訴豪哥這件事的,在他或者說是在老街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想要保護這個小女孩的。
畢竟鬱非鳶還小,有什麼事總是不能讓她去承擔的,豪哥出麵的話至少能夠阻止事態的惡化。
大家如今都不知道警察的到來所謂何事,他們的擔心也許是多餘的,他們的幫忙也許依舊不能幫助鬱非鳶。
但是如今能做到的,也就隻有這麼多,“豪哥”皺著眉頭,回頭深深的望了鬱非鳶一眼,拉著那個小弟離開了。
有什麼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大家始終不相信鬱非鳶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豪哥和小弟走到巷子口的時候,這裏已經一團糟。
如今本來是挨家挨戶在屋裏吃飯的時間,雖然窮的連鍋都吃不起,但也不至於全都堵在巷子口這個地方。
原來豪哥和鬱非鳶都住在老街巷子的最深處,對於這裏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而其他人早已經先趕過來了。
或多或少,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是看熱鬧的,也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是來看笑話的,幸災樂禍的。
“喂,我說,鬱非鳶到底在不在,讓我們這麼多人等著,她是有多大的麵子?”各個警察站在車旁,有的斜靠在車門上,擺出一副“大爺”的樣子。
有的嘴裏吊著跟煙,有一口每一口的吃著,有的攏了攏自己的警服,搓了搓手,似是在這寒冷的大風裏待久了也很冷似的。
可是他們再冷,警服上衣也有三四件,總比老街這些穿著單薄衣裳的好很多。甚至有的待在車上吹空調,睡覺。
總之,不管是囂張的也好,不屑的也好,漠視的也好,各種各類的都有,足以證明這些人是有多麼的橫行,就差沒有明擺著欺負人了。
警察這個職業,本是為了人民服務,然而在真正需要他們幫助的人麵前,卻是這樣的一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