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即使在政治修複後的九四年,也有很多人窮的住不起房,那些人偷走丫丫之後居然還不滿足,還想偷一些茅草回去用。
很明顯他們不知道這是一種低質茅草,稍微動一下就會產生很多茅草屑,這些茅草屑會隨著移動掉落的越來越多,而且掉很久都掉不完。
我慢慢的跟上去,果然看見那些茅草屑排成了幾條線一直順著我麵前的路蔓延了過去。
一看就是一群人合起夥來做的事……
我調整了心態,一路跟了過去。茅草屑是一種比較輕浮的物質,風一吹就沒了,說實話,靠茅草屋找人是件不切實際的事情。
可是我偏偏找到了,也不知道是丫丫很聰明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每次在茅草屑快要完全消失的時候都會出現一大灘血跡。
而這些血跡又正好出現在分岔路口,我找起來完全沒有難度。那些人可能是覺得做了虧心事,也不敢走人比較多的地方。
這些血跡這麼明顯也沒人發現,隻是這些血跡我剛剛仔細看過了,顏色比丫丫的要深一些,不對,應該是比所有人類的血跡顏色都要深一些。
我殺了那麼多人,小孩,老人,婦女,還有正值壯年的男子,甚至感冒之類有病的人我都殺過,唯獨沒有見過這種血。
也就是說,這些應該不是人血,可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總覺得,我陷入了一個很大的圈套之中,有人在故意把我引向一個不知危險的地方。偏偏我還不得不去……
我一路跟隨著茅草屑和血跡走過來,這是一片園子,裏麵種滿了花,紅豔豔的,我蹲下身,輕輕的撫著其中一朵花。
彼岸之花,
花生彼岸。
花開無葉,
葉生無花……
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了這麼一段話,彼岸花……多麼好聽的名字,原來,這麼美麗的花叫做彼岸嗎?
花開無葉,
葉生無花……
這是注定要分別的意思嗎?
我的鼻子不知不覺的酸了酸,我居然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眼前的景象也不知不覺的模糊了起來,我的腦袋一陣眩暈,昏倒在了地上。
風,輕輕的吹過滿園的彼岸花,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將我抱起,他湊在我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象征著離別的花,原來你也喜歡嗎?”
再到後來我便沒了意識,等再一次醒來時,我已經被關在了全是小孩子的房間裏,我的懷裏丫丫開心的叫著我姐姐。
仿佛之前她被抓走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似的,沒過多久,房間裏就來了幾個人,他們告訴我們,要想活下去,就隻有不停的廝殺,搶奪食物。
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就是這麼個硬道理,百人屠殺場之中,誰能夠活下來,誰就有資格吃那東西。
我們被帶到了四合院似的大廈之中關了起來,當大廈上方的天台上落下一個饅頭時,就是我們戰鬥開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