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個阿姨的兒子和侄女都跑來羞辱我。
“喂,你叫什麼名字?”這是蘭雪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我不想理她,她卻每天都來煩我。
“堯堯,堯堯我們一起玩吧!”一起玩?不,我不要一起玩,我要回家……比起這裏,我還是想要回去那個討厭的母親那裏。
不知道這個被人羞辱的日子過了多久,我都已經麻木了,終於有一天,蘭雪回去了,我很高興,至少,纏著我的人少了一個。
可是沒過多久,我從任文昊那裏得到蘭雪母親死亡的消息,我不想去看她,可我被任文昊強行帶去。
去的時候我隻看見了院子裏的一片白,白的沒有一絲雜質,那是專門為死者的待遇,難道每一個人死了想,都可以這樣嗎?
那我也好想去死一死,可是卻沒有人願意記得我吧……
我看見蘭雪在墳前痛哭,我不由的想起了我的母親,不管她對外再怎麼不好,也始終是我的母親。任文昊的母親不在,我也終於可以逃脫她的束縛。
終於,我按耐不住,去找了父親,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我看見他坐在辦公桌上麵,那桌子很長,桌子上擺了很多書和文件,把他擋在了裏麵,隻有他抬頭,我才能看見他的容貌。
原來這就是我夢寐的父親嗎?似乎,也不是那麼的令人神往,任文昊以前一直跟我說這個父親是怎麼樣怎麼樣的,可今日一見,倒也沒有以前那樣的興奮了。
“你就是任旭堯?”那個男人手裏拿著筆,在文件上寫寫畫畫的,看似在跟我說話,眼睛卻是一點都沒有離開過他手裏的工作。
“我要回去!”我沒有回答他的話,我要回去,這個信念在我心中越來越強烈,我心裏總覺得將會發生什麼。
“回去?你知道當初接你來你阿姨費了多少心思嗎?現在你說回去就回去?”他終於舍得正眼瞧我了,但他看我的眼神就似乎是陌生人一般。
我也覺得,我和他簡直就是八字不合,根本就不是親父子,奈何血緣關係擺在那裏,我也不得不向他低頭。
可是任旭堯啊,既然別人都不要你,你又何必眼巴巴的求人施舍呢?
我沒有反駁他嘴裏那個阿姨的“費盡心思”,因為她確實為了打壓我做了不少的事,這個父親看似很勤奮,事業有成,可是他家裏的事卻是從未看清過。
這正好是我所不屑的,一個成功的男人,若是連最基本的事都管不好,那也不配被稱做男人,這是我所信仰的。
“我要回去!”我堅定的望著他,這個家我待不下去,也不是我該待的地方,我要回去,回去!
“我先問一下你阿姨。”說完這個男人就放下手中的筆,拿出手機準備播一個號碼出去。
“原來任家的當家家主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主嗎?”我挑釁著他,我這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