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可是最好的殺人時間,因為父親也是在每天下午四點之後到醫院照顧母親的,她正好可以嫁禍給父親。
買好白酒之後將一切都準備好,下午四點她準時的來到了母親病房之中,此時蘭雪正在祖父房間,父親還沒有到醫院,所以她順利的在醫生注射完藥物後潛了進去。
在她手上的是一管針筒,姑姑在母親的耳後將針筒插了進去,由於耳後被發絲擋住了針孔的痕跡,所以也沒人發現這個。
母親死了,父親更加自暴自棄,姑姑將她送出了國,之後就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當然,這些都是按照蘭雪的角度來說的,其實任文昊告訴她的也和這些差不多,但是有很多細節任文昊也沒辦法交代,所以為了避免麻煩,所以用蘭雪的視覺將整件事情的真相寫了出來,邏輯也更加清晰,更好理解一些。
而此時,知道真相的蘭雪瞪大眼睛,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像是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似的,不,準確的來說是已經受了打擊,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
“蘭雪,你到現在還不肯相信我嗎?”任文昊說了那麼久,他也覺得口幹舌燥,他之所以會知道這麼多,也全是通過黑鷹查出來的。
既然不能從活人身上查到線索,那就讓死人開口,有些時候死人說的話比活人有用的多。在蘭雪父親死後沒多久,任文昊就派人悄悄的去墓地開棺驗屍,果然在蘭雪父親屍體裏找到了殘留的藥物,拿回去給任旭堯檢驗,在通過他母親的所作所為一分析,結果就出來了。
連這個謎題都被破了,那麼蘭雪母親的事就更簡單了,再加上任氏前些年的收入情況,若是沒有任母在背後收購蘭式,怕是任氏早就在金融危機裏麵銷聲匿跡了吧。
“文昊哥哥,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蘭雪閉上眼睛,盡量不讓自己眼裏的淚水流出來,“文昊哥哥,我知道你與姑姑之間有恩怨,可你為什麼要這麼汙蔑姑姑?她可是你的親生母親啊!”
“親生母親又如何?難道就因為如此,我就該給她的罪行負責嗎?”任文昊冷笑一聲,親生母親,這個詞對他從小聽到大,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太可笑了,他從來都把自己當做孤兒來看待,絕不會承認有這樣的母親。
“文昊哥哥,你一口一句的說著罪行兩個字,可是你從頭到尾一點證據都沒有拿出來,憑什麼讓我相信你?”蘭雪傷心不已,她沒想到,任文昊居然能夠如此絕情,挑撥她和姑姑的關係也就罷了,如今還要詆毀姑姑。不,她不允許,姑姑是她的至親之人,她不要別人這樣汙蔑她!
“證據?”任文昊輕笑,“蘭雪,你母親和你父親的屍檢報告就是最好的證據!你心中的那個善良的姑姑,不過就是一個貪圖錢財,忘恩負義的小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