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裏麵蚊蟲很多,每走過一個地方就是一身包,我難耐地抓了抓自己的胳膊和大腿,看向前麵的邢謙,他似乎也不好受,雖說他自個算是穿的多的。
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果然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我正在心裏暗自嘲諷邢謙,前麵的隊伍卻突然停下了,我被這舉動弄得一愣,接著就看見一個灰衣人在邢謙耳邊低聲說了句話,邢謙點點頭,似是認同那人的說法,然後突然就轉頭看向我,笑著說:“七爺,還請你到前麵來走走。”
我心裏一跳,不會是大蠻遭遇什麼不幸拿我上去頂包吧?
不過也說不通,畢竟他們需要我做事。
我心裏正暗自揣測,邢謙卻已經不耐煩了起來,他招招手,我後麵的灰衣人就壓住我將我送到了邢謙跟前,整個過程我屬於半推半就,畢竟灰衣人手勁大,跟他反著來手疼……
我不情不願地站到了邢謙跟前,咬牙切齒地甩了甩手臂手臂,看向邢謙,陰陽怪氣地問道:“喲,邢當家好威風,怎麼也有搞不定的事?”
邢謙對我笑了笑,說;“是人都會有沒見過的事……”說著語氣轉冷:“就像我從未見過有七爺一般作死的人。”
我話語一塞,這丫的嘴皮子真厲害,不反駁就證明我承認自己作死,反駁了就是用實際行動證明我作死……
現在我是承認了,以我的智商是玩不過他的,在他麵前我就是出來秀智商的。
我咬了咬牙,問道:“所以,邢當家是遇到了什麼難事?需要小的幫忙?”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邢謙笑了笑,招來一臉害怕的大蠻,對我說:“七爺言重了,您在鄙人麵前自稱小的會讓鄙人折壽的,鄙人可擔不起。”說著望向大蠻:“七爺問話呢,沒聽見?”
大蠻連忙點頭:“聽見了、聽見了。”
我內心唾了一口,心說這犢子折壽最好,這時候跟我裝下人管個球用,綁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點?
我正心裏罵著,大蠻卻以開口答話了:“前麵是馮家的‘混沌’,隻看信物行動,信物由每代當家掌管,沒有信物,我們很難過去……”說恨恨地著看向我,說:“邢當家,那信物肯定就在這小子身上。”
我心裏歎了口氣,做人真難,大蠻打不過邢謙就將怒氣轉移到我身上,嘖嘖,他都忘了是誰害的他那麼慘的。
邢謙看著我笑了笑,說:“七爺聽見了?識相地就交出來走前麵,我不想有一些無謂的傷亡。”
“你可別惡心我了。”我索性破罐子破摔,到了這個地步,馮、邢兩家算是徹底決裂,“好好說話,我擔不起你這身七爺。”
這一路走過來這人明裏暗裏都是話,聽起來都費勁,還不如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明明白白。
邢謙收起笑容,冷眼看著我,說:“既然馮當家這麼想我也不說些什麼廢話了,大家都是明白人,把東西拿出來走前麵,嗯?”
我心裏冷笑,這丫的就是怕我拿的是假東西然後讓他們陷入困境,所以讓我在前麵開路,可是他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更本沒有聽說過那件信物。
一如我不知道原來馮家竟然是影子大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