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他因為工作的原因並沒有參加,蘭生和少恭都在邀請之列,然而,這件事跟蘭生失蹤又有什麼關係?“齊雲路盡頭的哪一棟荒廢的高樓!”歐陽少恭頭也不回的說,微眯的眼眸因為無比的痛楚,而顯得水光盈盈,格外靚麗。
聞言,陵越隻是輕微的皺了下眉頭,原本擔憂的神色忽地變得嚴肅起來。
車內的氣氛一度凝重,對方不說話,歐陽少恭也懶得開口,將頭撇向一邊,眼睛直直的看著窗外。
一手搭在另一隻手的手腕上,麵色有些難看,也許是因為方才的痛楚吧?陵越想著。靜靜看著窗外的歐陽少恭眼底的水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法言說的疑惑,剛才痛楚過後,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些皮膚開始發痛,甚至是逐漸僵硬,就在方才他低頭的一瞬間,眼角瞄到手腕處,居然有一小塊指甲蓋大小的青色斑點。
這青色斑點,他很肯定,他之前身體上並沒有什麼斑點,更何況這種青色到讓人有些反胃的斑點。
痛楚之後,身上的異樣,讓他的腦海意外的清晰,直覺告訴他,他要來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一定有什麼不一樣的。“到了!”許久的沉默之後,陵越看著眼前這棟高樓,眼中的神情是萬分的嚴肅。
看了看眼前這棟即使是在白日裏也顯得無比詭異,甚至是那黝黑的大門口就像是一隻怪獸的嘴,此刻正張大著嘴巴,等待著他們進入,然後一口將他們全部吞入腹中。
“下去吧!”看了看,歐陽少恭小心的放下袖口,手指下意識的拉了下衣領,仿佛是要將上麵東西遮擋住一樣。
陵越見狀,沉默的跟著對方走下車。
楞了楞也跟著走下去。
看著麵前這棟就算在白日裏也透著一股陰寒可怖的高樓,陵越莫名有些緊張,拉著歐陽少恭的手腕,神情嚴肅的說“你確定蘭生來了這裏?少恭?”探究的目光一直盯在歐陽少恭身上打轉,被他看的有些不舒服,歐陽少恭反手掙脫陵越的手,往前走了兩步,皺著眉頭沉聲低喃“那晚上小蘭說見到這裏有人跳樓,之後……”之後就發生了以現代科技無法解釋的怪異事件。
奇異的警察廳、空洞冷冽的拖拽的聲音、惡心的黏膩還有那仿佛一隻因繞在鼻尖久久不曾退卻的腐爛味道,即便是在醫院裏見多了各種私人的歐陽少恭也禁不住對那種腐肉味感到一陣反胃。
到目前自己身上那青色的斑點,莫名的痛楚以及被瞬間身體被抽空的恐懼,這一切都是從這棟高樓開始,還有那個總是冷著一張臉,卻帶給他莫名一種熟悉之感的少年。
想到那人,歐陽少恭陰鬱的眉間緩緩舒展,嘴角也掛著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輕笑,而金屬落入了一旁一直盯著他看的陵越眼中。
少恭,你到底想到了什麼?是誰能讓你露出這樣似水的笑容。想到他心中想的是別人,陵越雙手握拳,緊緊的,
恨不得將細長的指尖都嵌入到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