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而過,青雲榜上榜大賽即將開啟。
楷教上下,年輕弟子中,早已摩拳擦掌,磨刀霍霍。
顏真卿作為代教主,特撰寫法旨,昭告全教,言辭懇切,殷殷教誨,勉勵三代弟子,為楷教爭輝,並以“芥子墨匣”“神桑枕腕”兩件至寶為獎勵,排位前二者可得之。
圓形的操字台周圍,早已由數名執事,布置劃分好比賽場地,搭架搭台。
本次楷教八宗,各宗篩選出最優秀的九人參加,共計七十二人,當然,這些人全部都是內門弟子。
巨鹿九子作為屈指可數的入室弟子,地位更高一層,自然不用篩,就已然在冊。
比賽名單中,一旦名字選中,還需要本人簽字畫押,以表示知曉比賽規則,生死勿論。
陳文起作為歐陽詢入室弟子,也在其中。
等到耄耋之年的蒼老執事,撰寫完花名冊,等候已久的比賽弟子早已急不可耐,爭先要去簽字畫押。
巨鹿九子一馬當先,完全沒有謙讓的意思。
不到一會兒,絕大部分的弟子已經簽完。
老執事本欲收冊上報,突然發現還有一名弟子沒有簽名,他看著“陳文起”三個字,麵露疑惑,這小子人呢?
人家都爭著搶著趕緊簽完,生怕落後,他倒好,不見人影。
他公鴨嗓子高聲喊了一聲:“陳文起可來了?陳文起!”
無人回應。
周遭的七十一人,麵麵相覷。
老執事環視四周,還是沒等到有弟子上前,便準備封存花名冊,“不來,可就算是放棄機會了,十年難得一遇的揚名立萬的風光時刻,這小子竟然不來,嘿嘿。”
他搖了搖花白頭顱。
張即之連忙道:“執事大人莫慌上交,容我去叫他,陳師弟可能忘記了。”
等他找到陳文起時,發現這師弟,正在戒律堂大廳內,悠閑的逗弄一條可愛小黑狗,他拿著一個毛茸茸的線球,扔在空中,然後下命令,無聊的讓狗去追。
“師弟,你可真是心寬呐。青雲榜馬上要開始比賽了,你還有閑心在這裏遛狗。”張即之一臉的怒其不爭。
小黑聽到這話,狗臉上很是不渝,你才遛狗呢,本少帝要不是被主人要挾吃不到飯,至於這樣傻了吧唧的追線球玩嗎?
有本事餓你半個月試試!
它氣呼呼的跑到一邊,對著一個刑架,翹起右後腿,就開始放水,這瀟灑的行為意在表明,爺累了,先噓噓下,放空身體,過會兒再戰。
陳文起無語的看著他,訓斥道:“說了多少遍,作為一個寵物,要講文明,隨地大小便,道德感何在?啥也別說了,今晚還是沒飯吃。”
然後他這才扭過頭來,笑道:“大師兄,好長時間沒見你,近來可好?”
小黑一狗臉的黑線。
張即之也很無語,督促道:“別廢話,趕緊去操字台簽字畫押,不然就無法參賽了。”
陳文起這才想起來,傳聞已久的青雲榜大賽要開始了,不過他並不在意上不上榜,這個其他弟子爭破頭的事情,在他看來,沒有太多意義,要那虛名作甚?
悶聲發大財才是硬道理,一心求道方為正途。
“大師兄,我這玩的正興起呢,懶得過去了,那麼遠的路,不參加就不參加吧。”他毫不在乎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