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語總是特別撩人，坦誠而真摯的誓言殺傷力更甚。
對於莫小滿來說，這樣帶著一腔坦然與天真的霍蒼，說出這樣的話，甚至比他當初認真向她許諾時還要動人。
不摻雜任何東西的感情，純粹的讓人想要將其保護起來，信或不信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刻她真的希望，就這樣一直和他在這裏生活下去。
這個想法對於現在的兩人來說是極其危險的，隻在她腦海裏停留幾秒，就被她拋出腦海。
她笑彎了雙眼，溫聲道：“好啊。”
即便是傻了，但直覺還在，霍蒼還沒有傻到令人發指的地步，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敷衍，好像生怕她不信，握著她的手急聲道：“真的，你信我！”
莫小滿點頭：“我信你啊，真的。”
霍蒼眨了眨眼，憨憨的撓了撓頭，他總覺得她好像答應的太快了，之前他對林雙說這樣的話的時候，林雙都不相信。
他湊到她跟前，明明她盯著自己的臉，卻又好像並沒有看著自己，這讓他很不高興，拉了拉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問：“小滿，我說真的！”
語氣裏有些不滿和沮喪……莫小滿聽出來了，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很明白之前他還纏著林雙，怎麼突然之間就這麼粘著自己了？
“你……纏著我做什麼？”她問。
霍蒼理所當然的答道：“因為你就是你啊！”
他歡喜的雙手抓著她的手，像抓著什麼玩具似的愛不釋手：“我喜歡你，那你喜不喜歡我？”
也許人傻了之後心思就會變得簡單，相應的，有些話就更容易說出口。
這要是以前，莫小滿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喜歡’，喜歡到骨子裏，時刻念著想著，無論什麼時候，腦海裏都是這一個人。
現在，這些東西都是奢侈。
她想到楊帆的忠告，到了嘴邊的一句想哄他開心的‘喜歡’咽了回去，笑了笑，說：“這種話以後不要輕易和別人說。”
霍蒼問：“為什麼？”
莫小滿忍著想在他頭上揉幾把的衝動，說道：“因為別人很容易就當真啊，那樣的話，你就會有很多麻煩。”
霍蒼像是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咧嘴一笑：“反正你說的都是對的！”
那笑太晃眼，晃的有些紮人。莫小滿捂了捂胸口，感覺在這明晃晃的笑容裏，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而罪魁禍首卻一無所知。她大概知道霍蒼會突然粘著她的原因，卻不知道是好是壞，好的是似乎他記起了她，真是這樣的話，那他恢複的日子可能就不遠了。壞的是……其實也沒什麼壞不壞，他恢複正常之後，無非就是兩人各走一
方。
但是……
以前怎麼沒發現霍蒼還喜歡偷看人？
她讓他倒杯水的功夫，他就偷看了她不止三次，她喝水的時候透過杯沿看去，正好看到他匆匆收回視線，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莫小滿：“……你老看我做什麼？”
霍蒼抿著薄唇不肯說話。
莫小滿放下杯子，睨著傻了的男人：“嗯？”
霍蒼幹脆瞅著她不放了：“好看！”
“呃……”
“你好看！”
莫小滿被他逗笑：“哪兒好看？”
霍蒼道：“哪兒都好看！”莫小滿想，如果霍蒼以前就這麼能撩，她恐怕早就‘陣亡’了，興許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