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璃還在睡覺,睡得正香,嘴角還有蛤蠣子,金熙月躡手躡腳地走到桌前,看著南宮安璃不雅的睡相,不滿意地嘟了嘟嘴,睡神啊!耐希瑞導師的課睡覺,其他老師的課也睡,真是夠了!
“南宮!!!”金熙月在南宮安璃耳邊扯著嗓子大聲吼著。
然而南宮安璃隻是蹙了蹙好看的眉,再無半點反應。
不醒?
這個家夥是忘了她們的約定吧?
忽然,她計上心來,趴在南宮安璃耳邊,悄悄說:
“南宮,耐希瑞導師來了!”
果不其然,南宮安璃一個激靈坐起來,一雙眼睛亂瞄,“哪呢?哪呢?”
金熙月笑了起來:“南宮走啦!去看白楚他們的比賽啦!”
南宮安璃這才記起來,連忙應著去。
“嘩——嘩——”
遊泳館內碧波翻湧,天花板上水波蕩漾,一顆又一顆水珠在他們年輕的身體上滾動,他們就像一條條矯健的旗魚在水中迅速的遊動著,莫寒淵抬起頭來,發梢上還滴落著水珠,順著他紋理向下流動,胸膛有規律的上下起伏著,他把額前的散發撩起來,別有一番美感。
“白楚你輸了。”他淡淡的說。
白楚這才遊過來,一把抹去臉上的水珠,露出陽光的微笑,就像一個大男孩。
“不行了!有點力不從心,前幾天老爺子還讓我跪在地上抄佛經!”白楚訴著苦,“莫老大你還是管管你妹妹吧。每次惹到她我都要遭殃。”
“誰叫你去惹她的?”溫如玉在岸上搭話,給了他們一瓶汽水。
如玉般的皮膚泛著溫和的光,粉色的唇瓣勾起,人如其名,溫潤如玉。
“暴力婆怎麼還沒到?”
“快了,估計又是去找阿璃了吧。”溫如玉說。
“阿璃?誰啊?你認識?”白楚不解道。
“南宮安璃啊。”
“你們很熟?”莫寒淵問。
“寒淵吃醋了?”溫如玉打趣道。
“沒有!”不過心裏還是有酸酸的滋味,某種意義上講南宮安璃還是他未婚妻(反正自家老媽認可)。
遊泳館另一邊。
“南宮換好了嗎?”金熙月換好鵝黃色泳衣,勾勒出美好的身軀,青春而有活力。
“快了快了!”南宮安璃打開了門,白色的泳衣緊貼著她玲瓏的線條,長發摟起來紮成丸子頭,清純又嬌美。
唯一的缺憾是她白皙的後背直至右肩有一道可怖的傷疤。
“走啦。”南宮安璃拉起呆掉的金熙月。
“南……南宮,你的肩上……”有一道好長的傷疤,好可怕啊……肯定很疼吧……
“啊……你說傷疤啊,很久以前的事了,不值得一提的。”
見南宮安璃不想說,她也不勉強,乖乖的跟了上去。
剛走到岸上就被撲麵而來的水淋了個透心涼。
“哎?暴力婆?”白楚就是作案人,他愣愣的看著岸上的金熙月,“抱歉哈!”
“白楚——”金熙月跳下去個白楚嬉鬧著。
南宮安璃望向對麵的莫寒淵,莫寒淵對她微微一笑,如冬日的暖陽。
看來他是不計較昨天的事了,也罷,忘了也好。
莫寒淵向她招手,示意她把毛巾拿來,南宮安璃將毛巾遞到莫寒淵手中,莫寒淵爬上來,用毛巾擦掉臉上的水珠。
忽然,他把手搭在她的左肩上,一用力,南宮安璃沒有防備直接摔在泳池裏,濺出一道水花,莫寒淵剛剛擦好的身體又濕了,黑發狼狽的耷拉在臉上。
自作自受。
還連累了溫如玉。